她们一个个的,都喜欢这个男人什么?祁婧说不清楚。不过,正如她自己所说,女人的脑子本来就不是用来分清楚这些东西的。
在喜欢一个人这件事上,她们比精虫上脑的男人们更加不辨是非,不可理喻,不知羞耻,不可救药。
顷刻之间就要被自家公公的大鸡巴肏翻,无论是心慌是心虚还是鬼迷心窍,却偏要拉住你的手,这当然昭示着某种无法言说的信赖。而且对一个男人来说,难道不应感到无以复加的荣幸么?
高高在上的婧主子明显更看重后者的意义。只不过,男人于言辞之间隐约流露的心事重重又让她一阵阵莫名的心软。
自己的男人自己知道,把那样一个娇滴滴的妙人生生丢在狼窝里,他一定是心中有愧了。
“傻瓜……”
祁婧轻轻嘟哝着,再次回望那张同床共枕多年,算不得英雄俊美的沉沉睡颜,不由得涌起一阵酸酸甜甜的感慨:
“是她们非要往上贴,又不是你辜负了谁……再说了,大街上流氓那么多,单凭一身,你又能护得住几个呢?”
“流氓”二字刚打心头飘过,许太太就忍不住打了个比芥辣还冲的寒噤。吴老汉长得就不像个本分的庄稼人,又有朵朵打过预防针也就罢了,那个老宋……哼哼!真是可惜了好一朵妖艳的罂粟花了!
正脸红心跳的暗发诅咒,门外传来踢踢踏踏的脚步声,穿过客厅直奔卫生间。一听那急匆匆的节奏,就知道是唐卉。
昨天吃完饭,她是借着送婧主子回府过来的,提出留宿的理由敷衍得不像话,说是家里没人同床共枕,一个人太冷清。
不见了那个实心眼儿的洋娃娃就冷清得家也不回了?也不知平常两个人有多热闹……忍不住腹诽了一半,许太太又一转念,笑靥变得既邪又魅,也就不再假装刻薄。
“……你也太纵着他了!”
这是雌雄莫辩的唐闺蜜最愤愤不平的抱怨,可听话听音儿,祁宝宝从中领会的要义根本不是嫉恶如仇的道德审判,而是要量入为出适可而止的姑息养奸。没准儿,还藏着在人数上奋起直追的蛊惑怂恿。
偷一个是好色放荡,偷一百个难道就是民族英雄了?
说白了,她固然是怕从小玩到大的好姐妹吃亏,可在伦理道德的大义面前,心里的天平仍是朝许大官人倾斜的。
虽说许太太并不清楚LES们心里的痒痒肉是怎么长的,可既然有人芳心可可的认了孩子他爸,为什么不给个机会多亲多近呢?
没准儿,一个不小心,连试管儿都TM省了。
话说这道近水楼台雨露均沾的心理关,许太太想了好几天都没能无障碍穿越,还是昨天餐桌上被那个恶作剧小助理摆了一道才觉得曲径通幽豁然开朗起来。
“小妹妹,还没谈过男朋友吧?”
作为一个心地善良的知心大姐姐,祁婧绝对不允许自己说出“破处”这么粗俗恶心的词汇来,不过,辅之以意味深长的春水秋波,杀伤力绝对是无力回天级别的。
小助理毕竟年轻识浅,新剥蛋清般的白嫩脸蛋儿“唰”的一下就红了。
那个要命的瞬间,许太太收获了一波以恶制恶的绝妙快感。怪不得她这么丁点儿大就不学好,原来恶作剧的快乐如此让人上瘾!
既然一朝被蛇咬,还可以更加刁钻的咬回去。
既然尝到了杀人诛心的甜头,自然没有浅尝辄止的道理。
既然从里到外都找不到拒绝好闺蜜的理由,那么,为什么不用更加妙趣横生的方式去满足她们的诉求呢?
放下被喂得心满意足的宝贝淘淘,祁婧重新躺回床上。
天色还早,她要再眯一会儿,可是脑子里却不自觉的构建着各式各样的荒唐场景,每一个镜头里都躺着个衣衫凌乱的“熊二”宝宝,可怜巴巴的咬住嘴唇,奋力抵抗着男人的调笑侵犯,乞求的泪花在慌乱而无辜的大眼睛转动着,真是我见犹怜……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再次传来响动,应该是阿桢姐起来了。又过了一会儿,身边的床垫微微一陷,一个温热干燥的亲吻降临在嘴巴上。
迷迷瞪瞪的,祁婧报以微微一笑,神思追着男人起身,穿衣,出门,洗漱,直到牵着哗啦啦的狗链子出了门,房子里恢复了安静,才再次松开神经,重回所剩不多的赖床时光。
谁知没过一会儿,就有人推开了房门,手脚并用的摸上床钻进了春光溜溜的被窝儿,轻车熟路的捉住了一对无处躲藏的大奶子。
祁婧无须睁眼也知道是谁,无心挣扎,便一把按住唐卉的手腕翻身压住,动也懒得动。
唐卉嘻嘻轻笑着,活像一只占便宜没够的小流氓,紧贴着背后卧下,抱着乳瓜的爪子却不孟浪,一边缓缓揉按,一边提着鼻子发出悠长而满足的嗅探。
祁婧被小母狗般不避色情的湿热讨好搔得脖颈发麻,整个脊背都连带着不自在起来,心头一阵着恼,忍不住嘟哝:
“大清早的发什么骚啊?”
唐卉的小爪子捏住乳头悠着劲儿揉捏,口气却透着真假莫辨的委屈:“没良心的!都让他搂一宿了,我亲热亲热怎么了?”
这话但凡换了小毛,甚至陈大头说出来都不至于那么奇怪,可被唐卉带着痞气念上一遍,竟然透着说不出的色欲蒸燎。
许太太忽然意识到,这样同床共枕的的亲密,姐妹俩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有过了,呼吸一下子就烫了起来,强忍着身子里凭空荡起的情欲彷徨没敢吱声。
唐卉见她没反抗,贴得更紧了,“诶!怎么叫那么惨啊?差一点儿我就抄家伙过来英雄救美了。”
“咋滴,羡慕啊还是不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