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太太大眼睛本来懵懂,一听这句立时恨铁不成钢的掐断了男人的电源:“那是个老妖精,又不是傻大姐,怎么可能跟我承认这个?”
授业恩师怎么就成了老妖精,许先生暂且也只能装一半的糊涂,殷勤的给婧主子递上梯子:“那——那你们是怎么聊到陈主席身上去的?”
有人恍惚记得,陈志南当过学生会主席。
“瞎聊呗!那么久没见,也只能聊些以前的事儿了……”
祁婧的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无形中给多年前的校园八卦增添了几分寥落:“据说那会儿,他们没在一起。一个在国内读研,一个出国留学,在哈佛。去了有半年多吧,开始还好好的,突然就有人就提了分手,说爱上别人,不回来了。”
“乖乖……”
突如其来的小道消息轻而易举的启动了许博脑袋里的联想引擎,却怎奈徒曾困惑,凭自己掌握的有限资讯,根本就无从猜起。
即使从小丸子那里继承了主人的信物,身不由己的合体之缘也不止一次了,欧阳总监对于咱们的许副总来说也依然是捉摸不定,神秘莫测的。
那天订婚宴上,许博一边惦记着不知出到哪个墙头上的妖娆红杏,一边凑去跟秦老夫子闲聊天儿,冷不丁的就收到了欧阳洁的短信。
“主人,我回来了。”
说实话,看到这不能再简短的句子,许博的心直跳。主人与奴奴的游戏,不管是真是假,起因如何,她果然是乐在其中的。不然,断不会这么主动。
“嗯,一切顺利么?”
如此纯粹的装逼回复,对面玩家看了,不知会不会笑场。可又有什么法子呢?咱们的许副总在这个领域确实没啥经验。正念兹在兹焦头烂额,忽然脑门儿一亮,赶紧又追了一句:
“我看见你家那位了。”
过了好半天,空白的等待害得许博端着手机检查了好几遍错别字,洁宝宝的回复才姗姗来迟:“他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
这TM又是唱的哪一出啊?许副总是真不会了。
玩儿的好好的,跟TM谁扮贤妻良母呢?就是要扮,也得扫听明白状况再说吧?你们家的老干部今儿个不光出席小情人儿的订婚礼,更火急火燎的任务可是第n次开启潘多拉的魔盒呢!作者某讯地址雾气拔起刘叁无药器。
莫可名状的冲动一波又一波的撞击着许博的心跳和呼吸,却找不到宣泄的破口。憋闷中不自觉的回想起广州那一夜颠倒迷乱,欧阳洁趴在他胸口说过的话:
“他是个很正派的人,又是国家干部,脑子里的条条框框很多,肯定会看怪物一样看我的,想想都觉得抬不起头来。”
呵呵!国家干部不假,世间哪有偷别人老婆的正派人?
至于条条框框么,那条潘多拉手链不知道算不算。正好,咱手里也捏着一枚亮晶晶的戒指呢!
有点儿义愤填膺的许副总几乎没怎么筹谋就回了信息:“洁宝宝,你想不想让他像我那样火急火燎的肏你?”
家庭作业的内容,当然是源自“奴奴”炉火纯青的口舌功夫给“权杖大人”留下的极品享受。可悲可叹,咱们的国家干部居然一次都没享受过。
当时的许先生自然料不到骚到没边儿的“丽丽姐”正在天台送上一波神助攻。
夫妻之间,什么叫心意相通,什么叫琴瑟和谐?直到第二天晚上躲在被窝里一同欣赏那条惹人心跳的红裙子时,这个跨越空间的问题才终于有了答案。
许先生布置的任务被一丝不苟的执行,虽然尚未在“国家干部”身上见到立竿见影的效果,也算替婧主子的阴谋诡计做了心理上的铺垫。
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着某种恶趣味的好奇,期待亲眼目睹两个人揭开面具那一刻的心惊肉跳,那么现在,林老师鬼使神差的为当年的迷情公案补充了关键的线索,这对模范夫妻如何相识相恋,终于走进婚姻这座坟墓的前世今生无疑变成了更引人入胜的关键桥段。
“所以,你的陈师兄也要半斤对八两的爱上别人,还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大秀特秀?真TMD年少轻狂啊!”
以许博的直男情商,能拎出这么自洽的感情逻辑链条实属难能可贵,可惜,并未在许太太的眼睛里收获赞许的目光。
她就那样挽着自家男人,仿佛踩着一步一步的岁月静好,笑而不语。
“那后来呢?”见许太太神色不同以往,许先生又搭了一把梯子。
“后来……后来某人学成回国,再续前缘了呗!”
许太太似乎被人从胡思乱想中拉了回来,俏脸微红,敷衍作答,旋即凝视着男人的脸,一字一句的问:“你们男人……也会一生只爱一个人么?”
“你这话……可有点儿触及灵魂了!”
许博被她看得心头一跳,忽然发觉,自己这位既美丽大方又祸国殃民的娇妻美眷可不仅仅是哄得眉开眼笑就万事大吉的主儿。在她那千娇百媚的小脑袋里,有的是奇思妙想和人生智慧。
“我……好像能感觉得到,他心里一直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而且,能让你们男人放不下的,应该不是藏在家里的东西吧?”
听了这酸溜溜的调调,许博笑了:“我听出来了!你就是想说,我们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