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许博坐在床上一脸天真。
“其实,我也……”
抱着衣服走到门口,李曼桢站住了,“我也这么觉得!”说完,没给男人追问的机会,轻飘飘的出了房门。
主卧的门是关着的,这让阿桢姐稍稍松了一口气,但愿那个贪睡的丫头什么也没听见。行云流水般穿过客厅,抢先占领了卫生间。
滚热的水流浇下,发散着浓烈气味的粘稠滞涩迅速被涤荡干净。
渐渐的,热力把残留在筋骨皮肉间的酸胀麻痒也驱散殆尽,全身都包裹在暖融融轻飘飘的舒泰蒸燎中。
不自觉的,阿桢姐把手伸进了腿心里,借着水流把残留在唇瓣间的粘腻膏脂清理干净,顺便狠狠的揉按几个来回,才终于安抚了体内狂欢未歇的躁动似的,心满意足的开始洗头发。
这时,浴室的推拉门无声的开启。
李曼桢刚发觉身后有动静,胸乳已经被人从身后托住。
“阿桢姐,这可是足足的D罩杯啊!”居然是祁婧的声音,“再揉……咯咯……再揉就能蒸馒头啦!”
要死了!打一开始她就在偷听了!
两粒耸翘的花苞率先触达了脊背,接着就是弹力十足的重压。李曼桢头上全是泡沫,不便应对,伸手打掉胸前的鬼手,赶紧侧过了身子。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这个仓促应对太过草率。果然,头上多了两只手的同时,听到许太太幽幽一叹:“唉,孤枕难眠呗~!”
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那睡了人家老公呢?事实证明,即便有人奉了懿旨,也难免有点儿理不直气不壮吧!
既然知道自己在斗嘴这个项目上既不占天时地利,也毫无技术优势,李曼桢索性闭上嘴巴,专心沐浴。
其实,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一块儿洗浴了。
叁天前的那个晚上,临睡之前,祁婧就是这样闯进了浴室。
毕竟奔叁的人了,平素里的许太太可是拿捏着少淑优雅的御女风范,怎么突然跟小丫头似的没个正形儿了呢?
诧异莫名的阿桢姐特别的不适应,可在赤裸裸的嬉皮笑脸面前,还真真无计可施。
就那样,环肥燕瘦的两个美人跟日本相扑似的在窄小的玻璃浴室里一顿转圈儿,胡乱洗了个澡之后,更稀里糊涂的上了一张床。
那张大大的婚床,李曼桢收拾过无数次,还是头一回睡在上面,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夫妻俩几乎未曾间断过的夜夜笙歌。
“这才刚走,就空得寂寞了?”
背着床头灯柔和的光线,阿婧的大眼睛仍闪动着精光,似笑非笑的表情里分明藏着早有预谋的话要说。
有点儿出乎意料,她趴在自己耳朵上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阿桢姐,你猜我这大半天儿,干嘛去了?”
话虽平常,经她神秘兮兮的一说,李曼桢还没接茬儿,光是被那水汪汪浪丢丢的眸子一撩,心跳已经加快了。
祁婧也没等她问,就把手机塞给了她,轻轻一点,画面就动了,皮肉沾满浪水相互撞击的声音响彻房间。
每天看她喂奶,那对跳荡的奶子怎么可能不认得?
那一刻,李曼桢舒服的斜靠在床头,却仿佛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骨头被瞬间抽走了似的,从脊背到腰臀都软绵绵的往下出溜。
“喜欢!简直爱死了……怎么爱都爱不够!”
男人卖力的赞美像一道惊雷从手心里滚过,她才意识到,那声音是完全陌生的,像被烫到了似的,一下把手机扔回给许太太。
亲爱的阿婧不臊也不恼,“咯咯”娇笑着接过,软绵绵热乎乎的靠过来,不怀好意又咬牙切齿的说:
“一共做了两次,来了好多回……知道么,他呀——可帅了……回头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咯咯咯……”
如果是在从前,李曼桢多半会觉得那是一种过于嚣张的冒犯。
但是当时,她只觉得自己被赤裸裸的勾引了,从量词到形容词,每个字眼儿都煨着毒药般的诱惑,激发起无尽的想象,蛊惑着身体里的每一根淫荡的神经。
“真不看啊?”祁婧又把手机递过来。
李曼桢像看一只爬上身的蛇妖似的瞥了许太太一眼,被她鲜润的红唇浅笑晃得直愣神儿。忽然明白,她为什么要把自己拉到床上来了。
——这种没脸见人的荒唐事儿,也只有在被窝里才能说得出口。
“不看拉倒!你不看……嘻嘻……有人看!”
“你……给谁看了?”李曼桢舌头差点儿没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