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仔细一看,又好像在说,姐,好姐姐,你看我都这么死皮赖脸的缠着你了,你就别闹着要走了,乖乖留下来给我欺负吧!
昨天几乎一整天不见人,要走的话自然没机会重申。到了晚上,许太太一阵哭闹没翻什么大浪,却把李曼桢的心撞了一个趔趄。
原以为,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说的就是这一对儿,没想到,也发生过不为人知的故事。
是起了同病相怜的念头么,或者是该称为惺惺相惜,又或者是被艳羡碰碎了那本已消耗殆尽的念念不忘?
凭她是谁,遇到许博这样的男人,怕是百世也难修来的福分。
女人这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活着,甘心被一句话掏空了半生肝肠,还是宁可躲进当下的怀抱里享受片刻的温存?
尝试挣脱的预谋又被镇压之后,李曼桢仍在气喘,目光却并未再次躲开,而是变得越来越温暖,继而渐渐生热,烤出了一额头的细汗。
仿佛什么东西瞬间碎裂了,依偎在男人臂弯里的身子,迅速的盈满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柔软。
许博当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
那是一个女人得天独厚的软,是甘愿委身便不再私藏的软,是融化了倔强,看破了执着,读懂了温柔,学会了善待自己之后,情意绵绵的软。
这一份柔软,熟悉而陌生,令人感念而珍视,又让人柔肠百转,欣喜若狂。
“姐,我想……让你喂我喝!”这就叫跐着鼻子上脸。
李曼桢瞥了一眼桌上的杯子,再转回明眸,含羞的目光里已经多了一层宠溺谐谑。
只见她抿了下嘴唇,胳膊勾住男人的脖子,把杯子稳稳的端了过来,对准男人的嘴巴,缓缓的抬起。
这一抬,可就没放下。
一大杯牛奶被许博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灌大了。
李曼桢呲着红口白牙,眼睛盯着杯口,直至见底,渐渐笑成了一朵夜来香。一边放杯子,还一边在男人背上轻轻捶打,俨然是在拍奶嗝儿。
这是许博今天第叁次见到她笑了,奶嗝儿没出来,心花已然怒放,一个忍不住,抬手扶住她后脑,伸脖子便吻了上去。
李曼桢被吻得“嘤咛”一声,情不自禁的搂住了男人的脖子,没两下就被扣开了牙关,剧喘着送上丁香小舌,几乎化在了男人身上。
毋庸置疑,这一吻,是两人之间从未有过的。热烈而缠绵,率性而酣畅。
短短几天,从第一次亲密接触的荒腔走板,到终于放落纠结的水到渠成,没经过什么衷肠倾诉,促膝长谈,却自有一番坦荡襟怀,灵犀一念的默契。
奶香渐淡,津液琢磨。这个吻如此的深,如此的长,吻得阿桢姐心力交瘁,骨软筋麻,被一只大手摸进了衣襟都不自知。
“砰”的一声轻响,文胸的搭扣随之松脱。
沉醉深吻中的李曼桢身子一紧,嘤嘤有声,多半还在惊诧,那左边的奶脯已经陷落。
堪堪掌握的力道不轻不重,极尽温柔。若再用力怕是要把她的心给揉碎,忙不迭的伸手按住。
可惜,奶子连着肺叶都已经鼓胀起来,呼吸也变成了一截一截的。
即便奋力挣开男人的嘴巴,盯着他微深的眼窝,竟连“不要”两个字都不舍得说出口了,胸脯居然还不自觉的挺了又挺……
“姐,我那个哥们儿还问了我一个问题……”
许博并未死缠烂打的追吻,却再次虚怀若谷的提问,好像那只撩衣摸乳的手根本就不是他的。
“你……你哥们儿,好多问题……”
李曼桢的儿化音还不熟练,带着别样的软糯,又勉强压着喘息。心慌慌的,不知是该应对男人的问题,还是先把那只手给弄出来。
“其实你也认识,来家里吃过饭的,叫岳寒。他女朋友就是秦可依。”
许博一本正经,见阿桢姐点头才好整以暇的继续说:“他问我……知不知道女人是怎么看待初恋的,是不是一辈子都没人能替代那个人?”
“那你是怎么说的?”
没想到,这回阿桢姐变聪明了,许博被问得一愣,咧嘴直乐。
“我说啊……我说那当然啦,初恋就是初恋,多渣的初恋也记一辈子,没准儿,还要恨一辈子,反正忘不了。”说到这,他深深望了李曼桢一眼。
“不过我还跟他说,初恋再难忘,也都过去了,现在她的男朋友是你,没准儿往后半辈子就全是你了,你怕不怕?”
听到这儿,李曼桢莞尔一笑,“为什么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