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沃去,你个疯狗!”许博连忙高声呵斥。
没想到这半大的狼狗冲劲儿不小,两人被带得抱在一起,束手束脚,趔趔趄趄。为了防止脱手,狗链子的皮套被他缠到手腕上,另一只手里又拎着东西,一时之间根本腾不开。
许博正害怕当街出洋相,扎住马步想辙脱困,只听得怀里一阵银铃般的欢笑。
低头看时,一张堪堪绽放的如花笑靥尽收眼底。那浓睫下兴致盎然的眸子正追着跑远的狸花猫。红艳艳的小嘴儿里露出玉颗似的白牙。
印象中,李曼桢从未如此开怀的笑过,太TM好看了!许先生不由一呆,连解绳子也给忘了……
说时迟那时快,狸花猫眨眼间就没影儿了,许先生的反射弧明显过长,李曼桢的脸都红了,他才回过神来。
刚一解开狗链子,阿桢姐便羞低着头朝前走去。许博一路讪讪的跟着,直至进了小区,楼门,电梯,两人都没找着话说。
电梯门关了,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两人一狗。
许博一路跟得别扭,忽然觉得开个玩笑是不是好一点呢?转身刚想说话,李曼桢似乎一惊,下意识的往角落里靠了靠,小脸儿更红了。
“哗啦”一下,狗链子被扔在了地上,许博上前一步,一伸胳膊就把她搂在了怀里,趁她没反应过来,又软又甜的香唇已经入口。
“呜——”
李曼桢只来得及发出一声轻吟,就被抵在了壁板上。脖子几乎折成了九十度,双目紧闭,瞬间被剧喘淹没,好像整个空间里的氧气都不够她吸了,身子越来越软。
许博尝到了唇香还嫌不够,舌尖儿几次抵住牙关,都没有扣开大门。也不知阿桢姐是太陶醉还是太紧张,偏偏又没法开口问,心里一急,放开了她的嘴巴。
李曼桢茫然睁眼,似不知所措,却听男人说了句:“会舌吻么?我教你!”
答案还在过热的脑子里孵化,就又被吻住了,至此阿桢姐才反应过来男人的调笑,挥起拳头使劲儿捶在他肩上,而同时,嘴里的舌头也被勾了出去……
十五楼转瞬就到了。看着李曼桢比奥巴马更迅速的冲出电梯,许博像是吸饱了血的德古拉伯爵,一阵神清气爽。
迈进家门,许太太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妆台前吹头发。换过床单的大床上摆着许先生成套的行头。
赶紧走过去殷勤的接过吹风机,撩起爱妻的大波浪。镜子里还散着水汽的脸蛋儿望过来,噗嗤一下笑了。
“怎么了,待遇不算高啊,那么高兴?”
祁婧大眼睛一眯,“拜托行行好,下回偷吃记得把嘴擦干净!”说着比了比自己的唇角。
许博往镜子里一瞧,嘴边上多了一小块儿淡淡的红色,触目心惊,赶紧伸手擦了。
这是……阿桢姐的?她也涂……化妆,怎么没看出来?高手啊!
祁婧斜着眼睛看他利落的动作加诧异的表情,妩媚一笑:“我男人果然是言出必践的大丈夫,一早上就去炸碉堡啦!还挂了彩,咯咯……”
“指不定谁炸谁呢,你们女人啊,都是妖精!”
吹风机的轰鸣声盖住了许博的声音。一边撩着头发,一边回想着电梯里李曼桢的眼神。那茫然失措的光亮中,分明涌动着热烈的情意,让人神为之夺。
羊肉青菜粥!嫩红的肉沫,碧绿的青菜,油汪汪的珍珠米。许太太又得着了,连着喝了两碗。
许博只顾着一眼又一眼的扫描阿桢姐的淡淡樱唇,生生把咸味儿吃出了甜味儿,直到夫妻俩相携出门,进了电梯,才被许太太狠掐了一下,醒过味儿来。
“你们男人啊,得陇望蜀,都一个德行……”
祁婧故意不看他,透过壁板电镀的镜面打量着脖子上的珍珠项链。
她今天穿了一身铅灰色的西服套裙,打底的黑色真丝吊带领口稍低,一尾诱人的沟壑上盘着数道珍珠围栏,走起路来弹动跳跃,呼之欲出。
“我这不是想着尽快把她拉进咱们的阵营,省得主子您被人猜来猜去的么?”
“哼!”许太太朝着壁板白了男人一眼,转身抱住他的胳膊撒娇:“反正你就是不怕我把脸丢光,越见不得人就越被你圈得死死的啦!”
“昨天是谁让我一辈子管着她来着?再说了,在咱自个儿家里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不……”说到一半,提起鼻子连抽了几下,“嗯——你闻闻,这什么味儿,你昨天是不是就……”
“喷”字还没出口,嘴巴已被祁婧的小手捂住,身体被一把推靠在角落里。那双大眼睛瞪得像是要谋杀亲夫,小嘴却嘟得能挂钥匙。
许博揽住爱妻的小腰,亲了亲堵嘴的掌心,伸手握住,“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什么时候去递辞职报告啊?”
祁婧两排睫毛一刷,顺势伏在男人怀里,“哼,等有空吧,我可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