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兰公主螓首仰望着苍穹一线残月,冷然道:“看你拔剑,可知剑上造诣有限得很,我若与你手,未免抬高你身价……任年娇你去十招之内把他击败。”
任年娇应声,道:“公主啊,这人我认识他,是许州‘飞龙剑客’朱明翁,手底下有些真功夫,只怕不容易胜他。”
苑兰公主怒道:“别噜嗦,我叫你十招之内把他打败,快去。”
任年娇脸有难色,道:“这个……”
朱明翁听她要十招之内把自己击败,心头大怒,反而耸声朗笑,道:“你手下之人震于兄弟威名,不敢下来过招,'奇‘书‘网‘整。理提。供'还是公主自己下场吧。”人已走下庭阶,抱剑而立。
任年娇呸了一声,道:“朱明翁你吹什么大气,我说十招之内要赢你不易,并不是怕你,公主啊,宽限二十招如何?”
苑兰公主截然道:“半招也不能宽限。”
朱明翁冷笑道:“哼,你这老太婆能在我手下走过二十招吗?来来你无法在十招之内赢我,我却可以十招之内胜你。”
任年娇罗袖飞舞,直窜过去,长指甲向他脸上划去。
朱明翁明明见他空白着双手,突然一道乌光袭到眼前,吃了一惊,长剑一收,腾身跃起。
他外号称“飞龙剑客”,轻功造诣特深,剑走轻灵,在空中挽了二朵剑花罩落。
苑兰公主道:“这招‘潜龙在天’原该挽三个花才够火候,四个入妙境,你只挽二个花,显见内力不够冗长,虚而不实,用‘凤鸣歧山’打他。”
这些话说得异常快捷流利,字字清晰入耳,朱明翁剑势未落,她已说完。
任年娇大喜,明白苑兰公主要从旁指点,照着一式“凤鸣歧山”打去。
朱明翁只挽二个剑花,本就不够威力.被这招“风鸣歧山”逼得无法落地,只得一提丹田真气,再度跃起。
苑兰公主又道:“镜花观月,金钟夜撞,顺水推舟,平沙雁落……”
这时任年娇根本不理朱明翁长剑攻的是什么招数,只按着公主的话,一招一式地使将出来。
这些招术本甚平淡,但连串施展,威力奇强,朱明翁居然被逼得无法落地。
他轻功造诣虽然不凡,但连续数招无法落地,丹田一口真气已浊,情势危极。
宋文屏等人都看出情势不妙,那另一个佩剑汉子,大踏步走下庭阶,叫道:“这样不公平,公主令属下之人出战,又从旁指点,胜了也不光彩。”
苑兰公主却不理会他,继续说了二招:“蓝田日暖,银汉双星。”
朱明翁身子正下扑,这时气喘吁吁,再无法提气纵跃,怒目圆睁,咬紧牙关,喝道:
“贱人,拼命了!”
任年娇咯咯荡笑,右手一探已擒住他持剑手腕,左掌骈指如刀,挥砍过去。
只听“克嚓”一声,朱明翁腕骨被砍折,鲜血直流,连人带剑被掷开老远,撞在树干上,痛得不住呻吟。
那另一佩剑汉子,气得七孔生烟,戟指怒道:“公主不按江湖规矩,摩某第一个不服。”
苑兰公主突然娇躯微微一晃,伸手扶住树干。
这个小动作,对方几个都看清清楚楚,暗暗窃喜苑兰公主果然身负重伤,那佩剑汉子胆气一壮,挑衅道:“在下亲自领教公主东夷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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