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铁胎弓是一种奇异的兵器,藉铁胎弓可发出十倍以上的力道,因此任何武林高手,也无法接数发莲子不败。
他估计以自己的功力,大概可接四弓莲子,第五弓就难保不受折损,开弓的力量,大概也只有五次左右。
当下默运“太乙神功”,大喝一声,拉开第四弓。
这一次吉田松惨哉。连翻二个跟斗,张口吐出一口鲜血,已无力爬起。
白眉神僧朗诵一声佛号,道:“蓬莱族胜吉田族。”
皇上大怔道:“这人铁胎弓连开四次,面不改色,功力之高玉壶国无出其右,耿大人究竟此人是何来历?”
耿瀛洲心里发急,颤声道:“臣罪该万死,他乃是中原人氏,在大海中被海鲸吞噬,被臣救起,彼称要到玉壶国瞩仰秋祭,臣特请参与文榜会试,实不知其身怀绝技。”
皇上意外地一楞道:“中原人氏,他叫什么名字?”
“那人姓尹名靖。”
皇上心灵一震暗道:啊!他叫尹靖?如果是我皇婿,怎会到玉壶国来?
八大族族长见状诧异满面,立知事态非常。
皇上想了一阵,又转首问道:“他坐什么船只?如何在海上漂流?详细禀上。”
耿大人想起棺木船,猛然醒悟,道:“微臣久居海外,懵昧无知,圣上御居‘海天别墅’可有‘玉棺艇’?”
“去年二位皇女各驾‘玉棺艇’远浮重洋到‘海天别墅’,那儿尚有两艇。”
耿瀛洲惊“噫”一声,道:“尹公子坐着一只水晶透明,表似棺木,一丈大小的棺艇。”
上官将军插嘴道:“耿老弟也许没有见过,那正是‘玉棺艇’。”
皇上立即问道:“那人生得如何?”
上官将军道:“尹公子英朗俊拔,气吞山岳,人品与武功同为微臣生平仅见。”
皇上龙心大喜道:“哈哈,那必定是他无疑了。”
耿瀛洲奇道:“皇上可知尹公子其人?”
“如果所料无差,该是东宫二驸马。”
耿族长大惊,忙伏身叩头道:“臣罪该万死!”
皇上色惊而喜,道:“不知不罪,快召来见。”
侍臣立刻传令召见蓬莱武士,全场掌声雷动。
皇上召来蓬莱武土,也不立刻令他降下盔帽,只转向“地岳台”朗声道:“白眉大师,你看这位蓬莱武士,能否接下大师百招?”
白眉神僧一时不明白圣上问话用意何在,朗诵一声佛号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这位施主功力之高,老衲望尘莫及,别说百招,就是平手对拆,老衲能保不败,已属幸然。”
“这么说来那百招可以不比了?”
“但凭圣上裁决。”
皇上仰首一观天色,笑道:“日已偏西,不若作罢。”
“老衲遵旨。”
皇上又向“天岳台”朗声传话道:“玉儿你看这位武士能否接下百招?”
香玉公主性本温静,她正在怀疑这位蓬莱武士的身分,乃曼声应道:“这位武士功力甚高,玉儿不敢言胜。”
皇上龙心大悦,笑道:“哈哈,那天地二岳算是一言过关。”
四周臣民本都极想看看蓬莱武士斗天地二岳台主的雄风,但却不明皇上为何借故作罢,各族族长既没有意见,皇上又特下令,子民除感到失望外,无人敢言。
于是武榜授魁仪式,立即开始。
皇上取过一顶珠光灿烂的皇冠,朗声道:“今年武榜‘蓬莱海外族’夺魁,此冠是由蓬莱武士敬献其最仰慕之人。”皇上用一支玉杖,把皇冠送至台下,蓬莱武士深深一揖,伸手取过皇冠,全场立刻响起呼喝声。
接受武榜魁首献冠之人,是一种无上光荣,蓬莱武士接过皇冠,心中有点不知所措之感。
耿瀛洲似乎看出他不谙国中授典礼俗,当即默运内功,以传音入密功夫说道:“尹公子提着御赐皇冠,绕场一周,最后敬献给你最心爱的人。”
那武土怔了一怔,想不到还有这种习俗,当下依言把皇冠挂在铁胎弓顶端,高高举起,绕场一周。
所到各族旗下都掌声雷鸣以示迎接,依习俗皇冠大部分都敬献女人,苑兰公主那年连夺文武双榜,将皇冠特地敬给香玉公主,香玉公主得魁又把皇冠敬献姊姊,她们是玉壶国唯一得到武榜魁首的女人,结果女人还是敬献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