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带我去!”二人如流星赶月,疾往海边奔去,霎时只见青霭迷漫,白浪涛天,并闻惊涛拍岸声。
遥见海畔伫立着数位宫装妇女,面向海洋,生似对波涛献祈。
小频大声叫道:“不好了,船已开走,刘老妈,驸马爷来了。”
尹靖心急如焚,岩岸上已不见舟楫,但见海浪如山,一波接着一波,汹涌澎湃。
几位宫装妇女,同时闻声转过身来,刘老妈独臂手横竹杖,瞥见一道青影,电射而到,顿时惊喜万分,顿脚道:“一步之差,失之交臂,真是造化弄人。”
那青影来势奇捷,眨眼已到眼前,人影收敛,现出一位丰神如玉的少年,剑眉紧锁,满是焦虑之色急道:“刘老妈,船去多远了?”
宫娥女婢看得呆呆发怔,她们都没有见过这位令二公主日夜思怀的驸马爷,想不到竟是出落得这般英挺俊拔,难怪二公主为之神魂颠倒。
她们久处禁宫,都有一种绮念与遐想,闻说中原文物鼎盛钟灵毓秀,风流儒雅的翩翩少年,到处皆是,如果公主游历中原,能被选上随'奇‘书‘网‘整。理提。供'待左右,都引为生平莫大快慰事,今日一睹驸马爷风采,更令人想往华夏风光。
尹靖被她们看的玉脸飞霞,神采益发俊逸动人。
刘老妈怒骂一声,道:“妞儿们,没大没小,瞪什么,还不快拜见驸马爷。”
宫婢们噗哧一笑,齐齐向尹靖盈盈一拜,说道:“奴婢叩见驸马爷金安。”
尹靖说声免礼。
刘老妈叹了一口气,道:“船已去远了,你看那黑黑的一点就是。”尹靖运目望去,只见大浪一过,碧浪万顷中,现出一个豆大污点,海浪一来,立被淹没,至少已在数里以外。
当下急道:“还有没有船只,我立刻追去。”
刘老妈摇头道:“海中恶流千寻,平常船只如何中用,皇上与二公主搭乘的是御用‘艨艟潜舰’,可行驶于海底,不惧恶浪轰击。”
尹靖失望之极,说道:“二公主什么时候回来?”
“多则盈月,少则旬日。”
“那不行,我一定要设法追去,你们去找一条船备用。”
“事关驸马爷生死,老身负不起这个责任。”刘老妈说得异常坚决。
“我心悬急事,与大公主约好,在数日内偕二公主金陵相会,刘老妈你一定得想办法。”
她“哦”了一声,道:“这个真难办。”
小频喜叫道:“有了,刘老妈,‘玉棺艇’呀!”
刘老妈连连摇头道:“那怎么行,‘玉棺艇’虽可渡恶海,但此必须精悉海浪习性,还要夜里能分辨星宿方位,才能操纵自如,除了二位公主之外,无人能驾驭。”
尹靖怀着一线希望道:“什么‘玉棺艇’?我来试试。”
“玉棺艇,本来有三只,大公主与二公主经常驾驭在怒浪中游玩,并曾远渡重洋,来回‘玉壶国’与‘海天别墅’之间,三皇叔有一次驾‘玉棺艇’,因操纵失灵,被巨浪吞没,随波漂入南海,遍寻无踪,这事惊险异常,驸马爷万万不可轻试。”
“无妨,相信我也能克服。”
“驸马爷有所不知,此去玉壶国须二日二夜,大海中,茫茫无际,不辨西东,要能昼观日影,夜判星宿,才不致迷了方向,这还不打紧,最危险的莫过于‘黑龙沟’一带,常有潜蛟,长鲸出没,二位公主自幼性喜逐浪追波,能从海浪色泽分辨蛟鲸出没的路线,所以能履险如夷。”
尹靖剑眉一扬毅然道:“家师传授‘太乙幼虚步’时,曾经指点天文星宿之学,你把‘玉棺艇’带来,其余一切,我自有道理。”
“这个驸马爷还是请三思。”
“我心意已决,你们勿庸挂念。”
刘老妈无可奈何,只好令宫婢去地窖,抬出“玉棺艇”,并准备了一些干粮。
宫女们走后,尹靖关切地问道:“二公主近况可好?”
刘老妈叹了一口气,道:“本来病势很重,后来皇上算了一卦,字显‘二姝争艳’,‘花好月圆’情势才好转,要不然真有生命之虞,我一直相信驸马爷,绝不是负心薄情人,哼,倒是林琪这贱丫头,可恶的很。”
尹靖闻言心中宽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