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嚓~”不时倒上一点水,一时间地上形成了一条涓涓细流。
“时辰到!嚓。”一声大喝,随着木条落地的声音,侩子手应声而起向前走去。
江枫亭这才看见远处还有一个高台,上面端坐着一位判官,脸上明显带着心不在焉。
那侩子手走到第一个人面前,身体一顿深吸一口气,手中刀重重落下。
“噗嗤,咚。”人头落地,鲜血染红了面前的泥路,人头向前滚去,撒下一条断断续续的血路如那枝头的腊梅。
江枫亭站在人群中强忍着恶心接着看向下一个人,侩子手起刀落又是一条人命,直到下一位是一位老人时刽子手又回到了磨刀处,拿起一块粗麻布抹去刀上的血迹随后跪在了老人面前,不等江枫亭疑惑,侩子手大呼“请大人归天。”说话间又磕了一个头,随后又站在了老人身旁手起刀落,又是人头落地。
下一个便是那唯一个小孩了,侩子手并没有多余的动作。那小孩这时倒是没有抽泣了,只见侩子手将刀高高举过头顶,忽然小孩抬起头来,眼睛直视着前方,直直对着江枫亭只是没有看看向他,而是向江枫亭身后死死看去,那是何等的眼神,双眼充血传出最为悲楚的感情,随后渐渐暗淡了下去。
侩子手仿佛见怪不怪,伸出手将小孩的头按了下去,随后手起刀落。
看到这里江枫亭再也忍不住了,向人群外挤去。
一路周边人的讨论声此起彼伏。
“现在不行了,当年上一代侩者能使喉管前面尚能皮肉相连,头不落地,现在这个小徒弟嘛,不行啦。”
“就是呀,就是呀。”
听着周围的讨论声,江枫亭一时间有些恍惚,跑到人群外,在一个墙角边撑着才让自己好受一些。随后绕着刑场向菜市走去,他还没忘记自己的本来目的,只是坚决不买大头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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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暮垂下,再起时已天寒檐边成白。
转眼间已然入冬,池塘边已经结了一层薄冰,那芦苇丛里显然已经不能睡了。
梭花儿早早得搬到了侧屋中,最开始还想搬些芦苇叶拿到房间里铺起来,最后还是在江枫亭的强烈反对下,才放在窗边。有铺盖不用,用芦苇叶。
“良人,啊不算不算,这不算的。”
玉尘飘飘扬扬间顺风而去,飘扬间落入肌肤沁透了心房,女孩踏雪而行娇柔间见那融融眼眸,发髻素雅发丝飘飘,如同是醉人的佳酿。
只见江枫亭正正斜靠在廊柱边,还微微抬了抬手中的雪球,看着梭花儿抖动着肩上的积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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