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院商分半处,街上的行人渐渐熙熙攘攘起来,与昨日所见相比,街道间红布上,倒悬挂上了一把把花伞,将天上金黄的阳光,染成喜气的红色,撒在人们的脸上,平添了一些红润之感。
横跨街道红布的两端挂满了灯笼,灯笼呈长六边长柱体,上面画有红色的荷花飘飘摇摇,栩栩如生,灯笼下的穗儿金黄与大红相间,整体又如波浪一般上下起伏。
江枫亭顺着人流向石桥走去,沿街看去每一个店铺都是爆满,看来今天中午是吃不到饭。连停下来买个冰糖葫芦都做不到,刚刚看见稻草把上的糖葫芦,便被后面的人挤了过去,只能看着那一抹红色渐行渐远。
行之石桥上,江枫亭不由担心这石桥的承受能力,向后望去,这才看清来时的路。一阵后怕,江枫亭连忙走过石桥。
虽然只是隔了一座石桥,但这边明显要宽敞一些,路上的行人虽然还是很多,但是不至于会拥挤起来。
找了一家店铺吃过午饭,江枫亭便向河边走去。快要到河边的时候,前方不知为何又拥挤了起来,只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影闪动。
秉着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原则,江枫亭不由得挤进了人群中。只见映入眼帘中的是一个将近一人高的两层鼓台,成半圆,与墙面相切,一位身着大袖裙襦少女正在上面翩翩起舞,碧轻纱衣,裙襦大袖,画云凤之状,漆鬟髻,饰以金铜杂花,状如雀钗,少女时不时转身轻拍镶嵌在墙壁上的鼓面,脚下的踏踏声与鼓声相互和鸣,配上曼妙的舞姿,不由得让人停驻观看。
与台上的动相比台下虽然人头攒动倒是静的惊奇,好似大家都生怕漏听了一个音符。江枫亭看了一会,便向外挤去,毕竟距离约定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麻烦让一下,谢谢。”江枫亭好不容易感受到人群外的一丝清凉,结果拔腿才发现,自己的裤脚勾住了。
那人连忙道“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转头望去原来是一位乡野村夫,手上提着几只乌黑鸡,钩住自己的正是那黑鸡脚。
好不容易扯开,一道随和调笑声音便传来:“阁下见清梅起舞也不多停留片刻,连勾都勾不住阁下吗?”
江枫亭整理好自己的装束,向声音的源头看去。
那人身着白交领大袖,白衣黑缘,宽身飘逸,头戴高装巾子,面前立起一半人高宽桌,人坐于屋檐之下,正提笔在桌上书写着什么。江枫亭走上前去,见到桌上的字体不由得想到龙飞凤舞墨两行,陌上公子世无双。
“阁下倒是好雅兴,在闹市上卖字。”江枫亭停驻片刻,见对方没有搭理自己出声道。
只见端坐之人,轻抚袖口,将笔放在一旁,抬头道:“在下不是在卖字,只是在下觉得这里环境好罢了。”
“环境好?阁下倒是与众不同。”闻言江枫亭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端坐之人一边收拾宽桌,一边开口问道:“在下孟亭,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孟亭兄,叫我江兄就好。”江枫亭一时也摸不准孟亭叫住自己干嘛,刚开始还以为是要推销。
“江兄,有约还是早些前去比较好。”转眼孟亭就收拾完毕,起身便告辞。
“孟亭兄改日再聚。”江枫亭不知怎么的就客套了起来,主要是面前此人着实古怪。
孟亭闻言微微点头,便向屋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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