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老弟啊,人家俩人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你说结婚不结婚有意义吗?”
“孩子,哈哈,不可能,有可能是别人家的孩子,你看错啦!”
家树满不在乎地夹了一口菜,竟然吃了起来,刚才光顾喝酒,还真饿了。
“唉,他们一家三口都成我们小区一道靓丽的风景了,每天接园,都是夫妻二人一起接孩子,孩子一口一个爸爸,妈妈叫的那个甜,你说我能看错了吗?”
家树抬头竟然说了句:
“大哥,你也没吃主食呢吧!来,赶紧吃点。”
老龚看着家树根本不相信的样子,无奈地掏出了手机,递到了家树的面前。
“我看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你看这是什么?”
家树死死地盯着老龚手机上的照片,手上的筷子也停止了。
那女人的背影,太熟悉了,是子君没错,但那个姿势有点让家树眼红,只见子君一手推着轮椅,一手扶着那个轮椅男的肩膀,两个人的头离得很近,在低头私语着什么,从背影都能感觉到一种亲近。
还有一个孩子的背影,三四岁的模样,跳蹦着,一只手被轮椅男拉着,一只手指着远方的夕阳……
“这张照片可以拿去参加摄影展了,角度选的不错。”
家树开着玩笑,掩饰着此刻心里的不适,他搞不懂此时是什么心情。
“老弟呀!老哥不是逗你玩,是真的,我还有好几张呢,只是没有正面照。”
“大哥,把这些照片发到我手机上,我研究研究。”
送走了龚老板,家树在包房里待了好半天,桌上的食物已经索然无味。
“吃个鸟—”
家树猛地扔掉筷子,转身离开了饭店。
走在大街上,他拿出手机,翻看着老龚发给他的几张相片,眼睛越来越不适,胃里一阵翻滚,随着“哇”的一声,他吐了。
今晚的酒劲真大!
孩子,家树笑了笑,他不相信是子君的孩子,有可能是男人的,他无所谓。
可是,子君和那个男人是不是有点过于亲近了,她对自己从未有过的温柔,好像都给了这个男人。
越想越气,家树的心已经飞向了上海。
他感觉自己原来的自信已经大大减弱,换来的是一种珍贵东西要丢失的恐惧,他不甘心。
远处的酒馆还开着呢!家树的心乱极了,不行,他必须忘掉这些烦恼,让酒精赶紧驱散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思琦喝了杯醒酒汤,已经逐渐清醒,坐在床上,想起今天酒桌上的表现,她笑了。
家树没有否定,不就是代表默认了,她仿佛看见自己穿着婚纱,坐在婚车里,再一次走进霍家庄。
这么晚了,回宾馆没有,不会喝多吧,他的胃不好,想到这,思琦有些不放心,拿起电话拨了出去,电话那边没有接。
一晚上,思琦都在惦记着家树,她好像提前体验着妻子等待晚归丈夫的煎熬。
“铃铃铃……”电话响了,是家树的电话,她一阵惊喜,飞快地接通了。
知道我不放心,算你有良心,向我汇报一下。
思琦的臆想症完全按照她的剧本在发展了。
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她,手机的主人喝醉了,他们按照手机找到了这里,希望把客人接回来。
第二天,宾馆里的家树醒了,阳光已经照射进来,他不知道谁把他送回来的,只知道这个觉真漫长。
手机静静地躺在床头柜,好像在诉说着无尽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