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三个月过去了,霍老二在电话里小曦的一声声“爷爷”呼唤中,笑着闭上了眼睛。
家树从老家奔丧回来,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看着家树有些疲倦的身体,子君不由一阵心疼。
“你少喝点酒,这样身体会吃不消的。”
“没人经管我,我就喝呗!”
家树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让子君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子君,什么时候把证领了,省城好多哥们都想看看嫂子呢!简单办一下好吗?”
子君看着家树,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家树,思琦的病永远是我心里的痛。其实也是咱俩之间永远逾越不了的鸿沟,她如果不释然,我的心永远得不到安宁。”
家树理解子君的痛,其实,也何尝不是他的痛,两个人相对无言。
是啊!什么时候思琦想开了,她俩才能心安理得享受爱情的甜蜜。
“不过,我们现在,也挺轻松的,不是吗?”
子君笑了笑,自嘲地说。
“可是,我想每天都和你在一起,白天陪我吃饭,夜晚拥着你入睡。”
子君听着家树这样的说话,脸又一次红了。
日子就这样走着。
一天,家树来疗养院探望思琦,黄行长在电话里说,过几天思琦打算出院,一家三口去外面散散心。
思琦看见家树进来,少了以前的亲热,眼里一反常态的柔和。
“家树哥,你来了,坐吧!”
对思琦,家树的心是矛盾的,既有内疚,又充满了恐惧。看着有些恢复正常的思琦,他的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现在,你和子君很好吧!是不是打算要结婚了。”
此时的家树也不知怎么回答,他太怕刺激到她了。这些年,要问家树最怕什么,他会立刻回答,思琦充满嫉妒的嘶吼,还有那令人窒息的爱。
见家树没有回答,思琦笑了笑。
“怕了,怕我听到会发疯,会骂人。哈哈,想想,自己是不是很可怕。”
语气越来越平和,家树心里越来越轻松。
“思琦,好好养病,等过一段时间再出院走走,现在,能行吗?”
“家树哥,其实我没病,就是上起来失去理智,包括所有的一切,我都记得。”
家树看着恢复平静的思琦,心里也有些难受,想起一起创业的日子,那个充满雄心壮志的小姑娘,却在这里度过了人生最宝贵的两年。
思琦站了起来,走到窗户旁,看着外面的花园,深有感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