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树回答得很简短,黄行长还有些不死心,又追问了一句。
“真一点商量余地都没有了吗?”
家树摇了摇头,坚定说道:
“我会对思琦负责,但我不会娶她。”
黄行长顿了顿,眼神变得严肃了。
“年轻人,思琦你不娶,那个李子君你也别惦记了,如果把我逼急,我真的会让她内疚一辈子。”
“思琦这样,和她真的没关系,人家已经回上海了。”
黄行长一脸厌恶的神色,狠狠地说:
“有没有关系是你说了算吗?下面我就让她俩有关系。”
“你这话什么意思?”
家树听出了黄行长话里有话,不禁追问了一句。
“实话对你说,思琦是李子君的姐姐,你说,两个姐妹为了你霍家树,弄到这般田地,谁能脱了关系?”
“姐姐,不可能,不可能。”
这个消息太突然了,整得家树都觉得可笑至极。
“你没发现她俩有好多像的地方吗?那张嘴,还有眼睛……”
“不可能,子君的姐姐为什么到你们家?”
家树还是不肯相信,冷笑地说道。
“不相信也得信,当年李老倔半夜送到我们家,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前几年还找到我家威胁我。”
家树傻傻地在那里想着什么,子君的姐姐,思琦,这不可能。
“需要真相大白的时候,我会拿出证据的。”
家树有些生气问道:
“他们俩是姐妹,与我和思琦结不结婚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你想想,如果李子君知道,由于你俩的纠缠,竟差一点害死自己的亲姐姐,她不内疚吗?另外,在平县这个小地方,姐俩缠着一个男人不放,不清不白,说出去都丢死了人,如果李子君知道,她还会理你吗?”
“你想怎么做?”
家树相信了,如果没有根据,黄行长不会这样胸有成竹。
“你好好对待思琦,我无话可说,如果还想去上海,找那个李子君,我立刻找到她,告诉她,为了你这样的男人,差一点害死了亲姐姐,稍微有点良心的人,她能不心痛吗?还能和你再续前缘,做梦吧!”
“这是我和思琦的事,你告诉李子君干嘛,这样,你不怕思琦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闺女都让你害成这样了,我还顾忌什么,我会让李子君内疚到死,让她无脸再回平县。”
“黄伯伯,请你千万别告诉子君,那样,她会难堪的。”
“怎么?心疼了,想想我家思琦,就不心疼了。”
家树此时真的感觉天塌下来了,他想起子君那哀怨的眼睛,好像在指责他的拖泥带水,害了自己的姐姐。
她那样的人,对旁人还内疚的要死,如果知道抢了姐姐的男朋友,并且知道姐姐为了这个男人已经病了,她会怎样?
家树不敢想了,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一家三口的背影又重现了。
唉,做人怎么这样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