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萧元景也就是满面春风,一点也看不出唉声叹气的模样了。
七月十七一早,萧元景一早便将衣柜里所有的夏衣都拿了出来,让立冬一件一件选择为他搭配,不光是衣服,就连束发的发冠与脚上的鞋子都得选择最好看的。
立冬看着眼前只穿了中衣的萧元景,有些无奈,今日是平都王大婚,又不是他大婚,他穿那么体面做什么。
可立冬只能心里这么想想,身体却格外的诚实为萧元景挑着衣服,藕荷色的圆领大右衽锦袍,胸口的团花刺绣也是绣娘绣了整整两个月,束腰的腰带也是镶了玉石,格外的珍贵。
束发的发冠更是萧元景向来最喜爱的紫玉玉冠,萧元景手里握着纸扇,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这个身材,以及身上的这身衣裳,真是帅极了。
除了卫长恭,就数他最帅。
萧元景不止一刻这么认为,虽然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自信。
萧元景刚刚出府,便瞧见了侯在府门外的马车,车帘撩开,萧元景一眼便瞧见了里面坐着的人,也也不等人搭上马车的凳子了,直接来个助跑,一蹦就上去了,伸手快速,直接钻进了马车,在车帘放下的瞬间扑进了卫长恭的怀里抱着:
“你怎么才来看我。”
卫长恭靠在马车上,搂着怀里的萧元景安抚道:“毒蛇预备出窝,我得伺机而动。”
萧元景噘了噘嘴:“那你想不想我。”
卫长恭含笑凑近蹭了蹭萧元景的鼻尖,贴上了他的双唇:“自然是想了,无时无刻不在想。”
萧元景搂着卫长恭坐到他身边,靠在他肩头道:“那你收拾完毒蛇,是不是就要回边城了,你还会不会回来找我。”
卫长恭郑重其事的点头:“说过要陪你一起面对,自然是会回来找你的,我舍不得把你拱手他人。”
萧元景笑着,直到马车停下,他们便端端的坐直了身躯整理衣襟下了马车。
平都王府外宾客可谓是络绎不绝,王府门外挂着是红绸红花格外耀眼刺目,看的萧元景格外心动,他静静地站着,望着门楣上的红花道:
“我也想当一次新郎官。”
话音刚落,便朝着卫长恭投去了目光,卫长恭正好对上他的目光,笑着回应道:“我许你这个愿望。”
萧元景嘿嘿一笑,这刚迈步往王府门前的台阶走去,便听到一阵熟悉的声音将他唤住。
萧元景敛起脸上的笑意,转头看着身后走来的萧元昌与王妃,还有萧元恒。
几个人相互见了礼,萧元昌依旧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看着萧元景,视线也落在卫长恭身上片刻后,才道:
“方才瞧着四弟你从卫世子的马车上下来,还真是意外,竟然不知四弟何时与卫世子这般熟稔,真是意外啊。”
萧元恒道:“大哥,这事儿可一点都不稀奇,四弟有能力收拢二哥与五弟,那收拢一个卫世子又有何难。”
萧元景并没有想搭理他,转身要走,便听到萧元昌道:
“四弟何故这样着急走呢,既然一起来的,便一起进去吧。”
萧元景驻足回首,脸上挂着假笑面对着眼前的两人道:“谁同你们一起来的,谁要和你们一起进去?”
萧元恒瞧了一眼身边的萧元昌,忙上前一步抓住萧元景的手臂道:
“这便是四弟你的不对了,大哥怎么说都是大哥,当初刺杀你的事也的确与大哥无关,况且,父皇已经惩戒过了,四弟为何还要这样咄咄逼人,不肯原谅大哥。”
萧元景看着萧元昌抓着自己衣裳的手,有瞧着这平都王府门前有不少官员前来送礼,因瞧见他们的拉扯而停下脚步,萧元景便明白萧元昌这是故意要让他在这些官员面前与他争辩了。
他萧元恒已经将他们的处境说的难堪至极,若是萧元景再不识趣,便是落井下石。
萧元景望着萧元恒,不由小声问道:“三哥你说什么?”
萧元恒见他这副无赖模样,便知道自己的计谋是不成功的,便抽回了手,岂料萧元景却借机大呼一声,往后跌了半步,拽住了卫长恭的衣袖,惹得卫长恭也是一脸惊讶。
而萧元景的这一声惊呼自然也是吸引来不少目光,纷纷以看好戏的模样看着这里。
萧元景见着目的达到后忙道:“三哥你这就不对了,当初遇刺我的人身上明确是有大哥府兵的腰牌,况且,我又不曾说过一句大哥的不是,惩罚他的也是父皇,三哥如今怎么还能来怪我,莫不是要那些刺客杀了我,你才开心么?”
萧元恒被这突变的局面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我不是……”
一旁的萧元昌忙道:“够了,三弟少说些,今日是二弟大喜的日子,不要说些不高兴的。”
既然萧元昌想做这个中间人和事佬,萧元景自然也是要成全他的,这才站起身朝着萧元昌与萧元恒恭敬揖礼道:“大哥既是受了委屈,我便向你赔罪便是,只盼着大哥日后莫要行差踏错,最后还要怪我咄咄逼人。”
萧元昌一愣,刚要解释,便瞧见萧元景直起腰拉着卫长恭便朝着平都王府走了进去,根本不理这府外的一段小小插曲。
卫长恭侧首看着身边的萧元景,不禁有些不解:“你是怎么做到的?”
萧元景依旧是一副委屈巴拉的表情看着卫长恭道:“这里人多,当然是谁更委屈他们就更站谁,我这样一走了之,不给他们辩解的机会,他们自然是有嘴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