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萧元景朝着伸手的掌柜的伸了手道:“昨日晚上客人的菜单你给我取出来,让这两位公子瞧瞧,哪张菜单是他们写的。”
掌柜的应了一句,连忙进到店里去取菜单,而那两个男人却是一脸的讶然:“什么菜单。”
萧元景笑道:“自然是在我店里吃饭的人他们点菜的菜单,我这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收费明确,我的每一样菜都标价明确,客人都是看着自己喜欢的菜自己写菜单,最后签上自己的名字,方便上菜的时候,不至于上错。”
萧元景轻描淡写的说着,两个男人的脸色登时有些难看,额头上也沁出不少的汗珠,有些不太自然的坐在地上。
掌柜的将昨晚的那些点菜的菜单全都拿了过来,萧元景接过来翻了翻,好在只有七八张,不算多,所以萧元景看了看随即道:“二位当时留的谁的名字?我瞧瞧你们吃的什么?”
精瘦的男人,咽了咽口水,拐了拐身边的人:“不是,不是你留的名字嘛。”
旁边的人:“我哪里留名字了,明明是你。”
萧元景见着他们推诿,就连围观群众也有些看懵了,不太明白他们的意思,萧元景颔首一笑:
“既然你们记不住,不妨我就念给你们听,高清为。”
两个男人摇摇头:“不是我们的菜单。”
萧元景:“何霄,江月白,方敬华……”
萧元景一连念了好几个名字,两个人皆摇摇头,萧元景瞧着手上的最后一张菜单,那两人也紧紧地盯着菜单上的名字,瞬间对上萧元景那似笑非笑的双眸,登时觉得后背的汗毛乍立。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似笑非笑的时候,竟然像是带了利刃一般,能够将他们看穿,即便是他们故作镇静,也不免躲开萧元景的视线,以求内心的镇静。
萧元景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收在眼底,他好像在那一瞬间爱上了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明知道最后的结果,却还想要戏弄一番的感觉,他笑着道:“最后一个名字了,吴清泰……”
只待萧元景话音一落,精瘦的男人连忙答道:“是我!我名字便叫吴清泰!这张菜单是我们的。”
看着精瘦的男人答应的如此之快,萧元景却漫不经心的将最后一张菜单撑开交给了围观群众瞧了一眼,最后停在那人的面前,之间那张菜单上除了菜名以外,什么都没有,更别说名字了!
精瘦的男人慌了,连忙指着他道:“你骗我们,你在耍我们!各位,各位,他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便如此戏耍于我们,我们同窗都快死了,求求各位为我们做个见证!他们如何草菅人命的。”
萧元景起身笑,朝着围观的人抱拳一礼道:“的确要请诸位做个见证,这几个人假借我店中菜不干净,想要讹我五百两白银,如果我就此息事宁人,给他钱了,倒是显得我心虚了,对我店里的生意也会有损,所以呢,我需要各位做个见证,这几个人是不是找我要了五百两。”
“是!”
围观的群众人异口同声的答道,叶蓁在得了萧元景的指示,连忙上前想要将他们拽住,岂料另外两个竟然撇下横在地上的上想跑。
不过刚刚站起来拨开人群,那两个人便往后撤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何处去。
立冬领着京兆府衙门的差官指着还横在地上的那一位说道:“就是他们三个,诬陷我们店里的菜有问题,想要骗钱,还是五百两。”
那两个男人连忙道:“不是,我们没有,是他们……是他们。”
捕头看着萧元景连忙揖礼道:“让长平王殿下受惊了,这几个人近来用了同样的方法,讹了好些家饭庄了,如今没想到被长平王殿下所拿获,下官多谢了。”
萧元景笑道:“无妨,既然是惯犯,边带回去吧。”
捕头抱拳一礼,随即将那讹钱的三个人一并带了回去,这时围观的人看着萧元景的模样,便都有些尴尬。萧元景含笑道:“我听过一些传闻,说我是陛下的私生子,挂名的谢氏公子,所以今日我想澄清一下,我是陛下亲封的长平王,亦是陛下亲子,诸位不要再散播流言,以后做事最好看清楚了再站队,拜托各位了。”
围观的群众看着萧元景的模样皆渐渐散开了,立冬看着萧元景,轻抚着胸口道:“殿下,方才我还真以为你要给他们拿钱呢。”
萧元景挑眉得意一笑:“怎么可能呢,我的钱赚的每一分都是有用的,怎么可能给他们这种人,进去吧,准备开店了。”
这其余的人在行礼过后,跟在萧元景的身后走进店内。
春闱一事,是由皇帝亲自出题,由吏部与礼部共同监考。
春闱期间贡院外围着禁军,百步之外不得有生人靠近,进入考场的学子们更是要经过搜身之后,才能进入考场,考试时间一共为三天,考三次,综合三次的成绩最后拟定三甲及进士。
萧元景作为尚书令,原本就该做为本次的主考,可萧元景却说是为了避嫌,向皇帝请旨不参与,就连皇帝拟题他都不曾到场参与。
主考官为一人,副考官为八人,而监察考场纪律的则是由监察御史担任。
春雨绵绵以润物无声之势席卷了整个京城,一早起来推开门,便能瞧见屋宇上弥漫起的水雾,以及庭院中的花草树木上挂着的水珠,青石板路被雨水浸湿,水洼处还积着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