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腥咸的味道沿着红唇蔓延开来,弱水感觉自己的眼圈又开始酸涩,却依旧三缄其口。
姒塔斜着眼睛看着弱水,弱水到底会不会招,姒塔并不是十分的在意,她最想的便是让弱水见识见识她的东西,抬手对跟在其身后的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道:“弱水美人身子不舒服,搀出去。”
看着面相凶狠的两个人,弱水略略扬高了声音道:“我与晏上大夫是怎样的情况,带我去同大王说,与你们没关系。”
姒塔冷哼道:“没有关系?今日就让你瞧瞧有没有关系。”
对那两个人递了个眼色,其二人快速上前,动手擒住弱水,见弱水要开口,随即塞了团破布将其口堵了个满呈,连拖带拽的绕开外人带出了尚晨宫。
没在弱水房中收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姒塔也不迟疑,带着那些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等到张效回来之后,见弱水已经没了影子,眼皮和心头皆跳个不停,直觉有事发生,惶恐不安的找人来问,一连问过几人之后,才知道弱水被姒塔带走了,张效一拍大腿,痛心疾首道:“这人怕是完了。”
也就这一次,张效利用了自己的在宫中的权利,调拨了侍卫去寻弱水的去处,顺道差人去通知晏亭。
晏亭从知晓了当年的旧事后,把自己囚在斗室中,一连两天谁也不见,直到听见张效差人十万火急的找她,才稍稍打了精神,随着来人去了。
而此刻张效找的弱水,被姒塔带到了宫外一处民宅中,本来一直挺直的站着,姒塔见其倔强,硬生生的敲断了她的腿,瘫坐在了地上。
冷笑着吩咐外头的人进来,带到弱水看清来人手中捏着的东西时,眼睛不禁瞪大,那是一条大约五尺有余的长蛇
比寻常的蛇似乎还要肥胖上许多,被人掐着头,正狂躁扭动的身子,间或露出白的肚皮和乌花的后背。
姒塔附在弱水耳边吃吃的笑道:“从前本夫人便听说过蛇穿蕊的新奇,一直想瞧瞧到底是怎样的情景,今日正好有这么个机会,这蛇是没毒的,不过身上涂了火粉,你说,若是把它塞到你那伺候大王的物事里面去,再剪了它的尾巴,会怎么样呢?”
弱水先前惨白着的脸如今更是毫无血色,盯着姒塔咬牙道:“你真歹毒。”
听见弱水的咒骂,姒塔笑得更是开怀,兴奋道:“你招是不招?”
看着大笑的姒塔,弱水望了望窗棂外的蓝天,露出抹轻笑,随即平静道:“即便我污蔑了上大夫,今日也难逃你手,”
弱水那抹轻笑刺痛了姒塔的眼,冷吩咐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扒衣服,涂盐水,这么赢弱的身子,罪没受完前,别让她先痛死过去。”
听闻姒塔的吩咐,那几个獐头鼠目的男子佞笑着上前,弱水扬声喊道:“姒塔,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不会得好下场便是。”
弱水扬声笑道:“我是什么下场不用你关心,你是什么下场,我可是一清二楚,动手!”
伴随着弱水的尖叫和姒塔的大笑声,终究有忍不住的,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张效和晏亭随着附近百姓的指引,寻到了这处院落,那时姒塔和她那些心腹已经离开了,弱水的叫声沙哑,晏亭进门的时候,瞧见的便是弱水光裸着身子在地上打滚,下身一片血污,鲜红的血流淌在洁白的大腿上,触目惊心的恐怖。
心口好像被人插了一刀,快步上前,翻转过来的弱水瞧见了晏亭,眼角将将干涸的泪又涌了出来,转过身子,背对着晏亭吃力道:“好丑,别看!”
弱水的衣服已经被撕成一片片的,晏亭快速的脱了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弱水的身上,弱水依旧背对着晏亭,可是全身皆抽搐的,声音混合着呻吟,顿断续续道:“上大夫的袍子,真温暖。”
晏亭大声道:“你怎么样了,我去给你找郎中,对,你们去找郎中来,不,去跟大王要御医来,弱水,只要你没事,我便娶你,你告诉我,你没事对吧?”
弱水又瑟缩了一阵,才艰难道:“姒塔和西鼎侯要陷害你,我没出卖你,上大夫,今后定要小心些。”
晏亭伸出手,抓着弱水的肩膀,声音中带着哭泣的痕迹道:“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你放心便是,来人,把弱水美人带回去。”
弱水吃力的转过头,她的唇角已经被自己咬烂,却还是对晏亭扯出一抹笑,轻声道:“没用了,若是上大夫当真可怜我,就给我个痛快吧。”
晏亭连连摇头,“不会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跟我回去。”
看着晏亭担心的模样,弱水艰难的伸出手,半晌又缩了回去,按在肚子上,隐隐可见那里在起伏着。
晏亭颤手探向那边,可是停在了半空,迟疑道:“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