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瞧见盛康乘坐的华丽马车到了地方,姒塔才稍稍的平复了一下心中的焦灼,挤出一抹自认妩媚的笑迎了上去。
盛康见来人是姒塔,本不想理会,转眼一想又有了旁的念头,倒也承下了她的献媚,绕过旁人的视线,直到了西鼎侯府的密室中。
空闺了许多日子,姒塔在盛康眼前极尽妩媚之能事,盛康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姒塔此次来寻他的目的还没交代清楚,他二人便滚到榻上去了,颠鸾倒凤好不快活。
待到风平浪静,姒塔葱白的纤指抚摸着盛康的胸口,妖娆的笑着:“侯爷果真非比寻常。”
听见姒塔的话,本来已经打算起身的盛康快速的转身把姒塔压到身下,蔑笑道:“被睿王宠着,现在来说这话,难不成本侯比睿王更令你满意?”
姒塔被盛康压得难受,却还要妩媚的笑着,盛康到底比不比得过睿王,姒塔心中清楚,可见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这是公子野教她的,再者这么许多天没男人,即便本事没睿王好,在她现在来说,也是十分受用的,因此说话底气也足了,手指还顺着盛康的肌理轻移着,声音带着翻云覆雨后的满足道:“睿王如今才多少年岁,怎比得上侯爷经的这么许多趣事。”
盛康伸手擒住姒塔不安分的小手,朗笑道:“当真是个尤物,口舌上的本事可是不输本侯那些女人,罢了,别再勾着本侯了,说正事要紧。”
这话含带着旁的意思,姒塔听了只觉得平常,脸不红气不喘的,不过听见盛康就这么起了,心头却是有些失落,却不敢说些旁的,在盛康背过她穿衣服的时候,耸着脸坐了起来,散漫的穿着衣衫。
盛康穿好之后便站起了身,抱着肩膀看着姒塔慢慢的穿着衣服,轻佻的笑道:“穿着的时候瞧着没有脱的时候美妙。”
姒塔勾唇轻笑:“那妾身再脱了?”
盛康挥了挥手,不再纠缠这个问题,沉声道:“宫中有变数?”
提到宫中之事,姒塔也失了勾引盛康的兴致,比方才稍快的速度穿好了衣衫,板着脸说道:“睿王即将迎娶堰国的公主,这对我们很不利?”
盛康抚着下巴看着姒塔轻蔑的笑:“对你更不利?”
听见盛康的调侃,姒塔挪着腰身贴了上去,语调酥到骨子里,娇嗲:“侯爷,您这是说什么呢,一旦央和堰国联合了,对西申多么不利,侯爷怎会不清楚呢!”
盛康轻笑:“这个是自然,不知姒夫人有何高见?”
姒塔轻哼道:“绝不能让睿王如愿迎娶了赵娥黛。”
盛康点了点头:“这个是自然。”
听见盛康顺了自己的意思,姒塔脸上的表情更媚,伸手勾住盛康的腰身,面对面看着盛康道:“侯爷,您派去的那个弱水实在没什么用处,今天大王又要把她赏给晏亭,早先她就跟晏亭眉来眼去,对伺候大王并不十分上心,瞧着今天的意思,想用她笼住大王的心,怕是不成了。”
言罢小心翼翼的盯着盛康的表情,见盛康果真拧紧了眉头,姒塔心头开始涌起雀跃,半晌盛康伸手推开姒塔的接抱,沉声道:“弱水是越来越不听话,留着也实在没什么用处了,若是能挡一挡睿王迎娶赵娥黛的事情,也算没白养她一回。既然与晏亭有些别样的感情,那更是好,晏亭近来风头已经压过本侯,是该盖一盖了。”
得了盛康的点头,姒塔连连的点头,“侯爷放心便是,妾身明白。”
盛康淡淡的扫了一眼姒塔,轻缓道:“实在是个有脸有脑子的女人,公子是从哪里得来的你,本侯如今也想去找找了。”
盛康这话绝非夸赞,姒塔还是听得分明的,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盛康看也不看她,沉声道:“即便这几日睿王疏远了你,并不代表你就可以夜不归宿,回去吧,别晏亭没处理,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此行目的已经达到,姒塔也不敢多留,睿王总归还是好把握的,盛康可是出了名的阴晴不定,万一自己那句话惹了他,怕弱水还没处理,她反倒丢了性命,因此听见盛康的话,姒塔又说了几句虚应的客套话,再之后就匆匆的回宫了。
那厢晏亭出了尚晨宫之后,心头总有种惶惶不安的感觉,脑子里萦绕着弱水痛哭的脸,摇头叹息,即便自己是个女子也要为她那般的娇柔而心痛,如今睿王大婚在即,瞧着他那架势对那个天下第一的美女似乎十分的感兴趣,其实这点也不难猜测,姬氏一族皆喜欢以貌取人,即便是卿玦也有此等性子,如今能得了天下第一美女,睿王怎能不欣喜,可怜才将将得了宠的弱水,怕不多时日便要失宠了。
一路胡思乱想着,晏忠专心驾着马车,曾胜乙抱着玉首剑,脸上盖着斗笠,看似假寐,实则专心听着车厢内晏亭的举动,总感觉近来晏亭有些不同,苍双鹤提点过的,多多留心。
才回府,章化便小跑着迎了上来,见到晏亭似乎才松了口气,可是等晏亭问他可是有事的时候,又显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来。
见此情景,晏亭也不再追问,沉声吩咐张效随她到后堂有事吩咐,章化点头应了,就在府中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属干晏亭的院落。待到进了院子之后,吩咐晏忠和曾胜乙把好周
围状况,晏亭带着章化到密室中说话去了。
韩夫人懂得在晏亭身边安插眼线,晏亭自然也会,那眼线并不直接寻晏亭说话,只是每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时候,像寻常奴仆听从章化安排般同张效接触。
进到密室之后,章化不再支支吾吾,实打实的说了起来:“少主人,韩夫人让大公子去寻初南公子,要阻止大央与堰国联姻。”
听章化说出这话,晏亭倒是不像章化那般紧张,轻笑道:“韩夫人的消息还真灵通,我这里才进宫去,她那厢已经得知消息了。”
章化点头:“宫中也有韩夫人的人,这点当初主人也说过的。”
晏亭点了点头,平缓道:“这点不出预料,若是听闻这等消息,韩夫人没有动作我们才该多加小心。”
见晏亭似乎已经有了决断,章化才慢慢的放了心,沉吟片刻,晏亭复又出声道:“章化,我吩咐你去找的人,可都找到了。”
出征虞国三个月,以章化的办事能力,人应该已经找到了,即便这些日子脑子里一直纷乱着,可是想到此行下山的目的即将有了结果,晏亭心头不禁雀跃了起来,对于晏痕她是没什么感情的,可是即便是阴沉如阴业,提到晏亭的母亲盈姬的时候也承认那个女子很是别致,盈姬是晏亭心中一处柔软,也是支撑着她的一半信念,至于另一半是什么,如今想想,或许便是那口闷气—— 那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忘不掉当年水中的冰冷。
见晏亭问到了此事,章化擒着袖子擦拭着额头,略有些沮丧道:“少主人,其实早年主人也差人去寻过的,那个时候就没什么结果,如今少主人真心想寻,老奴也另外差了一批人去找,可是回来的消息还是一样的,当年的知情者已经全死了,包括接生的稳婆和当时伺候在夫人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