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徐年年靠过来瞅了一眼,啧啧两声,就捧起自己的手机,一打开就看到了于幼嘉发来的私信。
【于幼嘉】:你人呢?洗个澡把人洗没了?
【徐年年】:你是客人嘛。腮
【于幼嘉】:什么意思?
【徐年年】:我怎么好意思跟客人挤同一张床睡觉呢?我的卧室就让给你啦,你好好睡就行。
【于幼嘉】:所以你人呢?跑徐行床上了?
【徐年年】:那我也没办法嘛,醋醋已经睡了,我就只能委屈一下,跟徐行挤挤。
【于幼嘉】:呵呵,女人,一晚上都憋不住是吧。
【徐年年】: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这不都是为了你着想?
【于幼嘉】:那我可真是谢谢你了。腮
【于幼嘉】:睡觉了,不打扰你。
【徐年年】:晚安哦~
跟于幼嘉聊完后,徐年年就扭头看向徐行,发现他也正好放下手机,于是立马凑到徐行身边。
原本徐年年是想跟徐行亲热亲热的,但徐行此时却陷入沉思的状态,只是下意识搂住徐年年,随后问道:
“家里面,你打算要怎么说?”
“啊?”徐年年愣了一下。
“你不是马上就本科毕业了吗。”徐行抿了抿嘴,斟酌道,“咱们这种事情,也不可能就这样一直瞒着,总得要跟咱们爸妈说清楚的。”腮
“哦……这个啊……”徐年年一时之间也有点为难起来,心里比徐行还惴惴不安。
她好不容易才获得醋醋的认可,顺利的走到了现在这一步,能够跟徐行在一起。
如果又因为家里的缘故,导致出现什么变故的话,她大概会疯了吧。
“那你是什么想法呀?”徐年年问道。
“我吗?”徐行沉吟片刻,扭头看向徐年年,“如果你能够坚持的话,我打算今年过年的时候,就把这事儿说清楚了。”
“这、这么早吗?”徐年年有些口吃,眨眨眼,还有些没做好准备的样子,“那要怎么说呢?”
“我觉得吧……逐一攻克会不会要好一点?”徐行摸着下巴,理智分析道,“婶婶肯定不行,我爸妈……感觉还是叔叔好说话一点。”腮
“你确定?”徐年年深表怀疑,“我爸他只是看上去好说话,原则上的事情可没那么容易松口的。”
“那也比另外三个要好点吧?我爸可比叔叔还要顽固,更别提我妈了,估计能抽起扫帚追着我打。”
“有那么夸张嘛……”徐年年小声嘀咕道,“你都相当于是他们的老板了。”
“总之嘛……我觉得可以先从叔叔这边下手?”徐行询问徐年年的意见,“你之前不是就打算毕业的时候,跟家里人摊牌关于领养的事儿吗?”
“嗯……如果要摊牌的话,那这些肯定都要说清楚了。”徐年年抿紧嘴唇,下意识拽紧了徐行的手臂,“那你可不能被他们说服啊,不管怎么样,可一定得坚持,我很怕。”
“不会有问题的。”徐行抱她抱的更紧了些,“我现在只是在想,到底该怎么措辞,能让叔叔好接受一些……”
毕竟是从小看他长大的叔叔,突然有一天跟人家说,自己拱了他的白菜,怎么想都有点欠揍。腮
“这种事情,不管你怎么说,第一时间都不太好接受吧。”徐年年嘀咕道,小手在徐行胸口画圈圈,也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好烦啊,这要怎么说嘛。”
“到时候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跟叔叔好好谈谈呗。”徐行摸着徐年年顺滑的长发,“比如把他请到这边来,吃个饭顺带聊一聊?”
“也不是不行……”徐年年低头思索着,对摊牌这事儿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她早先能够下定决心,打算毕业的时候跟家里摊牌,是因为那时候还没跟徐行摊牌,心里想的是自己承担全部的压力。
但是如今已经顺利的跟徐行走到了一起,贪恋着来之不易的一切,徐年年反倒对此变得有些怯懦和不安了。
可是,这件事总得想办法给它画上一个句号才行。
否则就是个定时炸弹,不知道哪天就爆炸了。腮
要是私下里忍不住亲热,结果被家人里给发现,那事态恐怕就远比自己主动摊牌要严重得多。
想到这里,徐年年也就稍微理解了徐行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