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狠话他起身掀帘就跳上了另一辆马,走到殷叔佑旁边讨好笑着:“三皇兄,辛苦了,你快上去再教训教训殷少禛和殷冬禄。”
“他们才是在说你的坏话!”
殷软软从车帘里探头喊着:“三皇兄上来吹暖炉啊!”
殷叔佑抵着唇又轻咳了几声,没有逞强,嗤笑轻瞥了殷季祁一眼,抬手将软软的脑袋推了进去。
似不耐烦解释:“我找殷冬禄谈谈。”
他上了马车。
殷少禛快速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了头。
殷冬禄连头都不敢抬,将头低得更厉害了。
三皇兄会跟他说什么?说他太过于无用?还是可能会安慰他下次继续努力?
殷叔佑上了却什么话都没有讲,而是将小柜子里放置的药拿了出来,丢给了殷少禛。
“给他手上点药。”别回去了说我对他不管不顾。
但他把后面的话憋了下来,只是静静看着殷少禛给殷冬禄的手臂上药。
殷冬禄也是才发觉自己的手臂下方有一道小刀痕,被衣裳遮住不太明显,也不易察觉。
他先前因为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也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受伤,现在上了药,也只是感觉有点刺痛。
他抬头偷偷瞥了一眼面色不明的殷叔佑。
他的手臂上也有一处刀伤,是方才为了救他而受的伤。
他小心开口:“三皇皇兄……你的手也受了伤……”
“嗯。”殷叔佑面色好转一点,“所以呢?”
照理也该说应该处理一下吧。
然而,殷冬禄道歉道:“对对不起,下次我会努力保护自己不受伤,也不给惹麻烦的。”
殷叔佑啧了一声,眉头紧拧。
殷冬禄身子一抖,手臂撞上木勺,正好又把刀口扒拉了一下。
“嘶——”殷冬禄面色又白了一分。
殷叔佑捏了捏眉心。
试图往上勾出友善的笑,然而却只有一个冷笑。
心情更差了。
糟心,太糟心了。
“殷冬禄,我很可怕吗?”
“你要是真的怕我,就不要随意地揣测我的想法。”
“努力保护自己不受伤是好的,努力不给我惹麻烦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我认为你给我惹麻烦了?”
“是我这么跟你说了?还是谁这么挑拨了?是殷季祁?殷宝祎?还是殷软软?都不是就是殷少禛了?”
“要不就是大皇兄和二皇兄?”
不然他们怎么跟这俩小孩相处那么简单,到他这里就像是耗子遇见猫一样。
殷季祁立刻在车外骑着马掀开车帘随行:“我没有啊!三皇兄你污蔑我!”
殷叔佑瞥了他一眼,冷笑:“哦?我污蔑你?三皇兄很可怕是谁说的?整天不是嫌弃地冷笑就是威胁看着你笑,真讨厌又是谁说的?”
殷季祁放下车帘,慢慢走远:“啊?居然有人说了这么丧心病狂的话?那肯定不是我呀,三皇兄我去帮你问问是不是其他人!”
殷宝祎抱着殷软软这会儿也跳进了马车。
殷宝祎已然不怕殷叔佑,没好气翻着白眼:“皇兄,四皇兄也没说错啊,大皇兄二皇兄也就算了,反正你也斗不过他们。”
“我和四皇兄也就罢了,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