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赛输了,你就被钉在耻辱架上。”
“我本来就一无所有。”江眠压不下情绪,他移开眼看向窗口的某一处,停顿许久,说道,“廖哥,我们最初的梦想是什么?”
“夺冠。”廖易仰起头,用尽全力去压抑情绪,“世界冠军!”
“我上还有希望。”江眠缓了情绪,嗓音沉下去,“你相信我么?我能打,我一定能把这场比赛打下来,你信不信我?”
江眠从廖易的房间出去,猝不及防撞上盛诚赫的眼,他靠在栏杆上抽烟。长腿敞着,修长手指上夹着烟。
四目相对,盛诚赫掐灭烟站直,浓密纤长睫毛下眼眸深邃,“值得么?”
江眠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江眠点头,“值得。”
“那就打。”盛诚赫扔掉烟头,伸手,“我支持你的一切决定,我是你最忠诚的拥护者,江神不会倒在路上,是么?”
江眠扬起瘦峭的下巴,嘴角上扬,随即他大步走向盛诚赫,握住盛诚赫的手,用力把盛诚赫抱进怀里。
“是。”
盛诚赫紧紧抱着江眠,他把脸埋在江眠的脖子上,许久后他开口,“我保护你。”
二十七号首发名单曝光,江眠C位上了热搜。这次参加世界赛的一共三支队伍,GND一号种子出线,KZ是夏季赛亚军,KG冒泡赛出线。KZ和KG都是老队伍,只有GND变数比较多,GND原本应该是实力最强,但江眠伤病住院缺席训练赛,太多不稳定因素,现在又抽进了死亡组。
十月五号GND一队在廖易带队下飞往柏林,到柏林第一天盛诚赫就感冒了,柏林温度比江城低十度,盛诚赫为了装逼拒绝穿秋衣,不幸感冒。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桃花眼泛红,泪眼汪汪。
江眠把药递给他,“吃药。”
盛诚赫皱着眉看着江眠手上的药,脸阴晴不定,江眠简直想锤死盛诚赫,把药分出来塞到盛诚赫的手里,拿起桌子上的水拧开,“快点。”
盛诚赫闭眼把药扔进嘴里,江眠喂给他水,“吃个药要你命呢?”
盛诚赫喝下半瓶水才压下嘴里的药味,恶心的要命,“烦吃药。”
“十一号要跟WTY打,你确定感冒的你打的过?”
盛诚赫盯着江眠片刻,起身直扑过来按着江眠强吻下来,没冲下去的苦味成功渡给了江眠。盛诚赫躺回去,舔掉嘴角的水渍,懒洋洋的歪着轻哼,“你到底是心疼我还是怕比赛输?”
江眠起身去收拾行李,“废话那么多,睡觉吧。”
窗外已经黑了,但盛诚赫时差还没倒过来,他吃完药昏昏沉沉。抽纸擤鼻涕,嗓音也有些哑,“冷。”
江眠从自己的行李箱里取出一套秋衣秋裤扔到床上,“穿上吧。”
盛诚赫:“……”
江眠的品味真是一言难尽,当初收拾行李的时候,盛诚赫看到这秋衣秋裤就想给扔了,江眠才多大?就一副老干部做派。
“起来换上。”
“你的尺码我不上。”盛诚赫拼命抵抗,坚决不穿那丑绝人寰的秋裤,江眠一手按住盛诚赫的脖子一手掀开被子。盛诚赫洗完澡没穿衣服,江眠忍不住踹了他一脚,“你穿还是我帮你穿?就差三公分你装什么巨人呢?”
盛诚赫本来是想让江眠陪他睡觉,这偷鸡不成蚀把米。盛诚赫穿上秋裤,缩在被窝里只剩下脑袋,“过来。”
江眠不知道他又作什么妖,狐疑的看着盛诚赫片刻,走过去就被盛诚赫拖进了被子,江眠艹了一声人被按进被子。
外套扔出去,盛诚赫从后面抱住江眠,脸埋在江眠的脖子上,嗓音沙哑,“倒时差,很难受,陪我睡。”
江眠原本打算收拾完东西,去隔壁跟廖易他们开会,盛诚赫抱着不撒手。呼吸落到江眠的脖子上,温热的有一些痒,江眠渐渐有了困意。
盛诚赫这感冒来的突然,也可能是水土不服,十一号已经准备比赛了盛诚赫还在流鼻涕。去医院也没有什么用,盛诚赫也不发烧。早上江眠给盛诚赫测过体温,取药给他,“吃药吧。”
“不吃。”盛诚赫穿上队服外套,“吃完头疼,影响比赛。”
江眠拿药的手顿住,“你不是不在乎比赛么?”
“你在乎。”盛诚赫拉上外套拉链,生生把自己穿成了包子,“我就在乎。”
从A组开始打,BO1,到C组是下午六点。中国队在AB组的队伍都赢下来了,现在万众瞩目的C组。
GND经验太少了,他们之前研究过其他三个队伍,但没有实战经验。他们准备了很多,可到赛场上一样没用到。WTY的BP让人看不懂是什么东西,吉米看对面诡异的BP,以不变应万变,给GND拿下瑞兹中单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