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把手机撂到桌子上,拉回电脑前。他倒是很期待和FG打第一场,GND必须赢下三场才能晋级,第一天打FG江眠的状态最好。
“三局都不能输。”吉米从外面进来,说道,“第一局跟谁打都不能输。”
SUN蹙眉垂头看电脑,吉米拍了下SUN的肩膀,“我们去年是常规赛KING,不要这么丧。”
“废物。”低悦嗓音在身后响起,吉米回头看到穿着黑色T恤的盛诚赫玉白一张脸冷清,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过来拉开椅子坐下,“你爹在你怕什么?”
SUN的爹是江眠,盛诚赫是江眠的男朋友,那就是SUN的爸爸。
SUN一张傻脸呆滞几秒,“江爹,你去上路帮我吗?”
“帮。”江眠回答的不那么走心,进入游戏邀请盛诚赫。
“真的?”
吉米一巴掌拍在SUN的脑袋上,没救了。
比赛时间是下午三点,十点就从基地出发,江眠这回什么也没看,戴着没有音乐的耳机靠在座位上看窗外。论坛上一面倒压FG能出线,GND的盛诚赫不稳定,江眠年纪大了,其他三个人一直中规中矩。
忽然耳朵上一热,江眠回头碰到盛诚赫修长的手指,盛诚赫拿走一只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里,深邃黑眸注视着江眠。
“没有声音?”
盛诚赫的睫毛很长,说话间睫毛微动,十分撩人。江眠的心就静了,他把后背完全靠在座位上,“不知道听什么。”
盛诚赫拿出手机打开蓝牙连耳机,片刻后重金属音乐在耳朵里炸开,江眠立刻拿掉耳机,蹬着盛诚赫。
盛诚赫拉上队服的帽子压住半边脸,笑的肩膀发抖。
江眠:“……”
这人非常喜欢笑,笑起来特别夸张。
“我唱的。”盛诚赫笑的眼尾通红,睫毛湿漉,澄净的眼停下来,嗓音沉下去带着诱惑,“试试,嗯?”
江眠重新把耳机放回去,其它三人上车,江眠转头看向窗外。耳朵里是嘶哑的声音,唱着同一句歌词。
Death,死亡。
盛诚赫没有解释过他的病,他还是那么生活着,高兴了就开怀大笑,不高兴就阴沉着脸。
你有渴望过死亡么?
三分钟,盛诚赫嘶吼了三分钟音乐停止,差不多有一分钟的留白,之后是舒缓的钢琴曲。应该是盛诚赫弹的曲子,盛诚赫这个人控制欲到了一定程度,他很少给江眠听别人的音乐。
廖易把车开出去,从这里到赛场有一个小时的车程。
吉米在介绍FG战队的特性,以及最近他们练的套路,“FG最恐怖的是Elijah,中野尽可能帮上,为上路制造优势,压制住Elijah的前期发育。”
到达会场是十一点,要提前适应会场的设备。江眠调试好外设,就转头看盛诚赫,这是盛诚赫第一次以GND的名义公开打比赛。
“怎么样?”
“嗯。”盛诚赫的手指落到键盘上,目光沉寂。黑色队服穿在身上,他脖子上挂着一条金属的项链,没有穿外套,修长手臂横在桌子上,手腕上戴着跟江眠同款的手表。江眠没有打比赛戴手表的习惯,怕影响发挥就没有戴。
“戴手表会影响么?不行先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