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眠回到车上从手提袋里抽出表盒递给盛诚赫,“陈铭长的好看?”
盛诚赫蹙眉,“好看?”江眠的审美是不是出问题了?陈铭那个长相充其量也就是个人。
“盯着他看什么?”江眠清冷的眼垂下,“拿着。”
“什么?”盛诚赫接过盒子打开,罗杰杜彼的王者系列的基础款,价格在三十万左右,目光沉了下去,“送我的?”
“嗯。”江眠取了一支烟偏头点燃,深吸一口。取出盒子里的另一只套到自己的手腕上,没看盛诚赫,“开车,再晚商场就关门了。”
“情侣款?”盛诚赫深邃的眼紧紧盯着江眠。
“两只一样,只能算同款。”江眠伸手拿烟灰缸,盛诚赫解开安全带直接压了过来,江眠夹着烟的手僵在空中。
炽热疯狂的吻,结束时江眠手里的烟已燃烧大半,烟灰散落在车厢。江眠急促的喘息,坐直后弹烟灰发现尾指都在抖。江眠又狠狠抽了一口烟,喉结滚动,把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因为仓促,烟头碰到手,灼烧感让江眠清醒。
驾驶座上盛诚赫取下原本的手表,换上江眠送的,手搭在方向盘上拿手机拍了一张,大概是不满意,他又开始拍。
“九点了。”江眠开口才发现自己嗓音沙哑,又咳了一声,“你是秀车呢还是秀表?”
盛诚赫放下手机抽出一瓶水拧开递给江眠,嘴角上扬,桃花眼浸着张扬,“秀男朋友,你让秀么?”
江眠直接呛住,连忙抽纸擦溅出来的水,“我不让,你就不秀了?诚少什么时候听我的了?”
盛诚赫深深看向江眠,黑暗之下,他俊美的五官深邃。看了有一分钟,盛诚赫收回视线,发动引擎把车开出去,“你想让我做妻管严?”
这混蛋。
什么妻管严?这是夫管严。
江眠很少戴手表,这是他第一次买奢侈品。他在朋友圈看到阿铭发的定位,鬼使神差的就把信息发了过去。六十四万,两只手表,一模一样的黑色手表,机械感极重的硬线条,江眠喜欢这类设计。
江眠滑动手机屏幕找到锐文的微信,微信在最下面,最年一年他们没有来往。江眠打开对话框,空空如也。
曾经的战友,渐行渐远。不同的战队,不同的立场。江眠总以为锐文能打到老,他们是曾经的队友,也是战场上的对手。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江眠始料未及。
许久的沉默,江眠又把手机放回去,没有发信息的必要。说什么,都那么不合时宜,像是嘲讽。
江眠又点了一支烟,车内突然响起华丽的钢琴曲。江眠抬眸,盛诚赫打开了驾驶座的车窗,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下颚线条优美,延伸到了阴影深处,“江眠。”
江眠没有说话,他弹落烟灰,靠在座位上。
“你不怕我骗你?”盛诚赫不故意压低的嗓音是矜贵华丽,跟他的长相一致,“我骗你的话,你什么都没有了,人财两空。”
江眠身体放松把自己彻底靠在座位上,又咬回了烟。白色烟雾落入空气之中,江眠的目光沉下去。
“诚少费尽心思骗我几十万?”江眠扬起嘴角,“出息大发了。”
江眠是抠门,但在送东西这件事上。送出去那一刻就跟江眠没有关系了,他喜欢盛诚赫,他宠着盛诚赫,他想给盛诚赫送礼物,金钱买快乐。
而且这个人是盛诚赫,多少钱都值得。
盛诚赫笑出了声,前方红灯,他踩下刹车人趴在方向盘上笑,笑的肩膀抖动。江眠扔下烟头,把剩余的半瓶水喝完,“盛诚赫。”
盛诚赫抬头,专注的凝视江眠。桃花眼潋滟泛着水汽,眼角微微发红,“嗯。”
记犹如森林里突然闯入的小鹿,飞快的一头撞入江眠的心脏,江眠怔了下,伸手碰到盛诚赫的额头,然后撸起盛诚赫的刘海,“成年人,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开,有什么好骗的?嗯?”
盛诚赫往后撤了下咬住江眠的手,发动引擎直视前方。他咬的不重,就那么暧昧的叼着江眠的手。
“松开。”盛诚赫是狗么?炽热的气息落到江眠的肌肤上,潮湿燥热。
盛诚赫一路叼到停车场才松开,他的嘴唇水润殷红,一勾嘴角在昏暗灯光下妖精似的盯着江眠,“江眠,你在勾|引我。”
江眠扯开安全带转身推开车门出去,一整T恤,大步往电梯口走。身后关车门声,随即脚步近,一只手落过来碰到江眠的手背。
江眠单手插兜,盛诚赫忽然靠近,手顺着江眠的裤兜塞了进去。江眠转头,盛诚赫理所当然的在口袋里握住江眠的手,很用力的攥了下才抽出去。若无其事走在旁边,转角江眠看到电梯前站着的几个人。
“江眠。”盛诚赫把左手上的手表摘下来戴在右手上,伸到江眠的左手边,“拍张照。”
“不准发出去。”
盛诚赫快速拍了一张照片,把手机送到江眠面前,“怎么样?”
江眠看着照片,因为盛诚赫拍的突然,江眠的手还在裤兜里,只露出个手表。走进电梯,他们两个走到最里面靠墙,外面陆续进来几个人挡在前面。江眠抽出手快速握住盛诚赫十指交扣,拿手机拍了一张就松开,打开微信找到盛诚赫把图片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