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子有些震惊,她想,贺佳迎心理怎能这样阴暗,思想怎能这么歹毒?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许县长是位正派、清廉,值得尊敬的干部,这样的品德人人会敬仰、认可,他却幸灾乐祸、抱着仇视态度,简直让人不解,更是她没有想到的,可能是指责他的原因,但也不能这么说。这样的男人值得信赖、值得托付终身吗?她不由对自己和他交往感到后悔了,也感到后怕,不由得一阵阵失望和恐惧。
沫子道:“贺佳迎,我打算找关系、托人到省城工作,玉门县不是我人生追求的目的地,如果你不能调到省城来,咱们关系就到此终止。哦,到车站了,你下去吧,你想上玉门县的主意打消,那是不可能的,我爷爷、爸爸也不会帮你调。”
贺佳迎道:“我有什么能力往省城调,一没有关系、二没有钱,再说往省城调有什么好,褚新宇命都搭上了,许彤彤不是抢救及时也得死。难道不去省城就不能生活了。沫子,你年纪轻轻怎这么不懂事呢?”
沫子不再跟他废话,道:“就此别过,不要再说了,赶快下去,我还有事情要办。”
贺佳迎只好很不情愿的下了车,往长途汽车站边门走道进去了,但他并没有回家,他打算还要和沫子沟通,做进一步努力。
沫子开车打两个倒挡就上马路,她还要去医院和许彤彤道别。她觉得自己太冲动了,有过一次感情失败教训了,怎么还不改,她有些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
来到医院停好车,她发现张彬彬正推着许彤彤晒太阳,就走过去,替换了张彬彬、她推着,张彬彬告诉沫子不要走的太远,他自己仍然还盯着,不能离开自己视线。
沫子把许彤彤推着离张彬彬远些了,就道:“姐,我与贺佳迎结束了,这样男人我不会再见他了,通过交流我发现,他这个人没品位、没格局,而且心理阴暗、三观不正,外表都是假象,人品差的太多,我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发展感情,真让我后悔死了。”
许彤彤没有转身,后背还疼,就轻轻道:“他是怎么没品位、没格局,又是怎么心理阴暗、三观不正了,他和你说什么了?”
沫子就把路上她与贺佳迎两人的谈话,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许彤彤,许彤彤一时沉默了。
从去玉门县蹲点她遇见到了沫子,又做她的秘书,她就拿当沫子妹妹看待了,她希望她幸福,提到了贺佳迎,以为这个男人长得帅、配得上沫子。她对贺佳迎接触也很少,只见过一、二次面,人品的孬好她怎能看得出来,通过沫子讲叙她才知道,贺佳迎的道德水准、品质衡量还不如他妹妹贺佳润。她是指责了他,如果不是指责他的话,贺佳迎还不会表现出他的阴暗心理,由此她发现,这个男人是相当自私的,她为沫子介绍认识就是个错误,这样男人一旦结了婚,对妻子除了控制,不会让女人幸福,她就道:
“沫子,姐没看准人,姐对不起你,你和他分手是对的,这样男人不值得爱,更不能托付终身,幸好你没有陷得太深,不过这样男人很多、很普片,都很自私,如果女人能管住他还好说,管不住他就会被他所管控。你算是和他摊牌了,他如果想骚扰你,我找人对付他。你回家吧,不要让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担心。”
沫子道:“姐,其实也不能怪你。再说我也没有付出多少感情,就当玩玩了。上大三时候我喜欢一个男生,他叫杜赋闲,京海市郊人,考的安大。大四时候他强烈追我,我把自己给了他,毕业后再也联系不上了,我还去他家找过他,他妈说:‘赋闲早就出国了,你个乡下丫头想追我儿子,别做梦了吧你,我儿子不会真爱你,我也没有看好你,咱们两家不在一个层次上。’我躺一个多月,后来在我奶奶劝导下,振作了起来,备考公务员,我成功了。我只有努力上进、才能对得起自己,以及受到的感情伤害,我现在对感情早已经不那么执着了,贺佳迎和我谈,都是我主动,但我也不是付出真感情,我伤的起。”
许彤彤算是重新认识了沫子,现在单纯女孩确实不多了,沫子开始给她的印象就是个单纯、城府不深的女孩,没想到也经历过感情的伤害和挫折,就像一只被夹伤腿或者夹断尾巴的兔子,已经变得聪明了,知道怎么对付避害落井、保护自己。贺佳迎显然没有伤害到她、她放心了,就道:
“沫子,我们女孩唯一值得骄傲的事,就是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你很聪明,也认识了我京海的一些姐妹,她们身上都有故事,经历事情要比你多得多。像王晓诺、张小梅,去贝州落户的王芸,在这医院住着的施冉冉,还有贺佳迎的妹妹贺佳润,都和我有交集,我们目前仍然还是朋友,她们每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轨迹,但又各不相同,唯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没有消沉,顽强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绝不气馁,她们性格鲜明、印象深刻,代表了我们大多数女性特点,值得称道。以后条件允许的话,我会把你调来京海,我们姐妹共同发展,但就像贺佳迎那样的人,他没有机会来京海。好了,你把我推回房间休息,给家里人去个电话,你可以回去了。”
沫子就把许彤彤顺着大门半边斜披,推进了病房,交给了张彬彬,她开着许彤彤的路虎轿车回玉门县了。
张彬彬伺候许彤彤吃了午饭,他自己也随便吃了点医院食堂的饭,上午时间洗艳美、叶秀芝都来的,陪许彤彤聊一会天就回去了,下午不会有人来,趁着中午安静,许彤彤吃完饭、他处理了下,就把房门插上,给许彤彤擦洗,一边擦洗一边道:“贺佳迎和你那个小秘书谈恋爱了,是你介绍的?我看你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媒人、媒人,当不好就成霉人了,贺佳润一家,除了她爸贺伯同,没一个好人,自私、无品、心术不正,沫子还是个小姑娘,别把人家霍霍了。”
许彤彤道:“沫子已经放弃了他们这段不成熟爱情,回家不理他了。沫子有过感情经历,不是你想的那么单纯,通过与贺佳迎进一步交流,了解了他的人品,他们在我住的房间开房,我指责了他,他就在沫子面前骂我活该找不着男人,打光棍、挨枪子,你说有这样男人咒女人的吗?听小言说,他给他爸办丧事,都是我哥帮忙操办的,贺佳迎作为至亲,去都没去。让他爸在葬礼上给亲家公磕头祭拜,虽然不合常理,倒也说不出什么不妥,死者为大嘛,只是小言没有多少亲戚,贺佳迎去表示一慰问是应该的,这个人就有点冷漠无情。不说这些了,没意思,在这人情淡漠时代,也许很正常吧。”
这时候有人敲病房的门,而且连着敲了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