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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何去何从（第1页）

现在最纠结、最不能淡定的人就是施冉冉，因为她是这次事件制造的知情者之一，乔焕、程昱两个罪恶男人案发前都和她见过面，而她还有和这两人通话录音，这些录音就像定时炸弹一样随时会引爆，也随时能把她炸得粉身碎骨。这些录音又仿佛成了烫手山芋，让她不知所措，她什么时候交上去、或者不交上去，也成了她必须做出选择的首要问题。

出了这起持枪行凶杀人案件，京海省城已经家喻户晓，人尽皆知。南新区派出所是首先接到的报案，但问题严重，所长立刻通报了区局，是冯云卓亲自去的案发现场，程昱被刑拘，许彤彤送进了医院，听说许彤彤被抢救过来了，正在特护病房观察治疗。

现在施冉冉觉得自己很危险，死神说不定随时就会找上门，也许不知不觉就被人灭口了，因为乔焕更不会淡定，那样的人物搞阴谋，也不会像一般人考虑的那么简单，舍卒保车、或者舍车保帅都干得出来，洪长锁、罗杨被灭口就是例子。不论程昱实施、制造的枪击案件成功与否，程昱最终都是一名弃子，不会让他活着的，而她也必须要为程昱陪葬，这些人干得出来，他们就是要搅乱局势，好从中取利，哪有程昱想的那么简单，还会把他保出来。

当初爸爸施兴亮行贿乔焕、张志峰的证据施冉冉也有，施兴亮留了一手，他干的任何事情都会对女儿讲，让她知情，施兴亮曾告诉她道：“······闺女，万一我进去了，被他们抛弃灭口，你要为爸爸报仇，把乔焕等人受贿证据交上去，但要保密，一定要交给安书记。他们虽然狠毒，但不会怀疑你知道我和他们之间内幕，你是安全的······”但不到万不得已时候施冉冉是不敢拿出来的，牵扯的人就更多了。

乔焕让她和程昱重续前缘，就已经把她拉下水了，虽然这段时间程昱没和她产生交集，但曾经在一起好过，程昱这次制造了一场惊天大案，比罗杨那次严重得多，那次许彤彤没有受伤、毫发无损，这次子弹从后背射入，至今还躺在医院里，施冉冉想，不论许彤彤将来怎样，都没有她好果子吃，许彤彤如果安然无恙，乔焕不会让程昱活的太久，她自己也将成为这次事件的牺牲品，因为这起谋杀案是乔焕自己策划的，她想：这男人就是冒险，也许是天意让他要暴露，除此之外没法解释。程昱被抓，谁也不能保证他不会供出幕后指使人，到了这一时刻，施冉冉更加恐惧，乔焕也猜得到程昱会找她，所以他们也绝不会放过自己！如果那伙人穷凶极恶，做的太绝，试图去医院对许彤彤二次加害，那将更是危险信号，他们会暴露的更快，安书记不会没有防备，区局也将加大对程昱审讯力度，很快就能找到真凶，那样，乔焕末日就到了，所以乔焕比谁都着急。但越是末日来临时候他们会越疯狂，他们不会放过自己，她已经被牵扯进来，成为了局中人，今后能有她好日子过吗？

人在不知所措时候、危险来临时候，首先会想到自保、自己安危，这是人性决定的，如果没了命，连申诉机会都没有了。她是发过微信给了许彤彤，说是有人要加害她，但现在想想就是一着败棋，没有深度思考内在关系，因为她没提到是什么人要害她，许彤彤竟然没当回事，现在许彤彤几乎遭到灭顶之灾，自己能脱得了干系吗？

现在何去何从她一点办法都没有了。两派的人都不会信任她，她想躲又不敢躲、也没法躲，越躲人家越会产生怀疑，也许她已经被人监视了。现在，她如果不采取行动的话，以后她将会更加被动，很难说能有好的结果等着她。

让她更感觉害怕、恐惧的是，乔焕这样大人物能撼得动吗？市局、省厅不会没有他的人，省里的这些部门也没有权力逮捕他，不然他不会这样嚣张跋扈。王芸揭发她爸爸时候，没有到市纪委，而是上的省纪委、省检查院，那样的情况都被扣下来了，那时候王芸还有爸爸罩着，念旧情爸爸没有伤害她、还娶了她，而现在自己呢，自己就是人家案板上的一块肉，还不得把她给剁碎了！

一想到这些她就头皮发麻，再也不能淡定了。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她一遍遍的询问自己，但能有结果吗？是她不由自主陷进去的，仿佛掉进了深渊、再也出不来了。

区局的冯云卓加大了对程昱的审讯力度。

冯云卓亲自去看守所提审程昱审问，这是第二天上午，在一间审讯室里，程昱被带上手铐、脚镣，并固定在椅子上，冯云卓问道：“说，程昱，枪是哪里来的，谁给你提供的？”

程昱虽然被打的不轻，但他有超强抗打能力，没有伤筋动骨，所以经过法医检查，没有送上医院，照样提审。

程昱就是不说话，他想，反正不许刑讯逼供，你还能把我怎么着，所以缄口不言，保持了沉默。

你真以为现在审案子不许打了、就没有办法了？那你就太幼稚了、太天真了。冯云卓见程昱就是不开口，就叫人把他固定在一张床上，仰躺着开始折磨他，在他的鼻口上放卫生纸，一张一张的增加，先前程昱感觉呼吸不畅，但随着纸张的增加，呼吸越来越困难，脸憋的通红，直到他承受不住的时候，胸部一鼓、一鼓的，这种窒息感觉虽然一时半会死不了，但太难受了。然后再一张一张的慢慢揭下来······当然办法多的是，不能一一赘述。

程昱坚持不住，就开始胡编乱造了，说自己在哪里、哪里买的，绝不敢说是乔焕提供的，经过调查，都是假的，都是程昱信口一说。各个局、派出所枪械都是有数的，也都是有编号的，很好查对，但必须有口供才能落实。

经过三轮突击审讯，程昱坚持不住，终于把乔焕咬了出来，是从乔焕那里得到的枪支。

人人都没有想到，乔焕竟然犯这种低级错误。任何人都会怀疑是他指使程昱干的。

冯云卓把审讯记录、上边有程昱按的手印，发给了安书记、曲省长。而就在第二天夜里，程昱在看守所里企图越狱逃跑，被乱枪打死在了一辆警车的轮胎下。

安书记和曲省长两人早就开过碰头会了，但即使乔焕为程昱提供枪支，也不够逮捕乔焕的理由和条件，控枪你还得看控制谁，领导向武装部门索要枪支很寻常一件事，而且都是登记的，乔焕要说是程昱偷走的，任何人都没办法，程昱就在乔焕家里住，虽然徐慧华和乔焕有染，但没有人去管这种事，也懒得管、管不着。

但如果就这样对程昱提起公诉、走判决程序，高层们都不甘心，放过大鱼、捉一只连小鱼虾都不够的小混混，是何等的滑稽！

但最终让乔焕落马的居然是施冉冉。施冉冉做出了一个冒险举动，投案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