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王芸事先在身上抹了迷情香水,又准备了套套,悄没声息来到了施兴亮房间。
九点半钟时候,许彤彤刚要睡觉,电话响了,张瑛打来的。
“嫂子,这时候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咱爸怎么样了?”
“咱爸没了。彤彤,我好难过,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来的,这么长时间没醒,怎么就突然醒了呢?是他自己把身上、头上管子全拔下来了,他怎么这样傻。我敢肯定,不是别人干的,医院的人更不会害他,数十万元捐助资金花了还不到十分之一,他们没有理由拔掉管子。”
许彤彤心想:你不难过才怪呐,老爷子月工资八九千你照样领,你可以在家里逍遥快活,林一波虽然常在医院,但长时间看着一个活死人,也厌倦了,他也不会寸步不离守在隔离病房,林泽成醒来时候是痛苦的,浑身疼痛不说,在这间冷漠、凄凉的无菌病房躺着,就像一具供医生试验的标本,也是对他尊严的侮辱!生命到头了,就应该入土为安。这样做法,许彤彤不认为是延长生命,生命的意义应该有尊严的活着,而不应该是为他人谋取利益的工具。她听到张瑛心疼的哭声,就道:
“你不要哭了嫂子,没有了爸爸你们也不用牵挂了,他老人家生命到了终点,不想在那里躺着了,选择放弃是他自己意愿,明天我和林晓晓回家,处理爸爸后事,你就节哀顺变吧。”
许彤彤又给姐姐林晓晓挂了电话,她刚提到爸爸不在了,林晓晓就放大悲声嚎啕起来,哭得肝肠寸断,哭得几次没有了声音,可能徐敏生在跟前,安慰了她,后来平稳了些,她就口口声声说对不起爸爸,没有尽孝,没能守在爸爸身边,仅看了一次爸爸,就再没有去医院过。许彤彤心想,林晓晓是公务员,又是市长白庆艳秘书,不敢明目张胆忙家里事业,只能以爸爸有病为由请假,隔三差五出一趟差、联系一下业务,当然徐敏生是财团大款,也会巴结市长一把手,给林晓晓提供方便。林晓晓和自己一样,仅仅去看望爸爸一次,良心上是过不去的,自责、哭泣也就在所难免了。
许彤彤没有感觉怎么伤心,生老病死,人生规律,再说林则成也没有养育她,虽然是她亲生父亲,但由于没有交集、那种关系已经淡化的可有可无,没有一丝亲近感觉,别说林泽成没有她养父、养母那样的亲近感,就连她的三个干妈都不如,连楠干妈、安楠干妈把她当成亲女儿看待,吴倩干妈把她许彤彤当成了知己,有了多年交往情谊,甚至还要她嫁给儿子范永,说出了很多贴近感情的话语,这些情分都是在她长大成人,以及毕业后建立的,十分的难能可贵,并十分的值得珍惜,至于她和林一波、林晓晓、白小言,那是一种建立在血缘关系上的兄弟姐妹,又是同辈人,有一种天然的拉近感,就像那些他乡遇故知的乡邻,都能觉得亲切,何况又是一母同胞的亲姊妹呢?
许彤彤就让姐姐林晓晓订机票后把时间发给她,她好去徐州接机,她也要请假,这两天安楠干妈只能自己开车回家了。
王芸这小妮子是够可以的,把施兴亮彻底收拾得够呛。当然施兴亮是有防备的,除了吃一些补肾的药物,还专门吃一些动物器官增强自己的强悍度,但毕竟年龄摆在那里。为了寻求刺激,老命都不顾了,可终究败下阵来,王芸估计,十天之内不会再找她了。
“你这个小狐狸精,故意的吧,你不是说你不舒服吗?哪来那么大能量。”施兴亮道。
“我不跟你扯那些没用的,什么时候给我转正,作为等价交换,我已经跟你这么长时间了,你也应该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就走了,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王芸道。
施兴亮气喘吁吁道:“有指标我自然先考虑你,你这样先干着,和正式工有什么区别,工资、福利不少一点,干活轻松······哎,那个武川你知道他什么来路吗?小伙子很积极的,给我当机要秘书,我还得考察他一段时间,这么重要工作,需要调查他上三代,必须清清白白才能启用。”
王芸一惊,但顿时平静下来,她妈死了,这个姨也不上门了,他怎么也查不到她头上来,于是就道:
“武川,不认识,你能用就用,不用拉到,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只关心自己利益。正式工和临时工就是不一样,说被辞退就辞退了,我要不图个铁饭碗,在王晓诺酒店当大堂经理,工资也比你这里多得多。凭我这样人才,给你当小密,再不图点什么,我傻不傻呀!”
“你原来不是个物质女孩,今天怎么变得如此现实了?你不是说再跟我30年的吗?今天我看你有些反常。”施兴亮疑惑的道。
“你能娶我吗?你能与韩艳楠离婚吗?那样我就天天伺候你,给你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你能做到吗?”王芸逼问道。
“开什么玩笑,你跟冉冉一般大,千万不要胡思乱想,那是绝对不可能的。好了,你回房去吧,晚安。”
施兴亮要撵她走,王芸就赖着不走,又故意摸出来一个套套,还要和他做,施兴亮真的怕了,就道:“姑奶奶,你饶了我吧,一个星期过后再来,咱不能没完没了,听话,啊。”
王芸感觉再呆下去没意思,就起床离开了,她想下一次来点狠的,再准备些起勃药物搅拌在酒里、双管齐下,让他第二天就下不来床了。
许彤彤第二天一早接安书记上班回来就请假了,说是她乡下的亲爸去世了,她要回家帮助送殡,把安书记那辆车的钥匙先交给她,让她开车小心,三天后她就回来了。
安书记问道:“有什么困难需要帮忙的吗,比如经济上,我们省委可以提供必要的援助。”
安书记知道乡下农村不怎么富裕,省委的财务账上,有一定数额的辅助资金,一万、二万的她能做主。
许彤彤道:“不用,干妈,真的不需要,我这个亲爸是小学老师,有安葬费,他是救学生摔到山谷重伤住院、终于没能抢救过来,钱的事不重要,如果省委送个花圈过去,我这个亲爸就很有脸面了。”
安书记道:“这个没问题,我们省委干部家里老人不在了,都要送花圈的,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让中心局的冯云卓局长明天亲自把花圈送去,你安心把事情办好,还得看望一下养父母,在家多呆两天没关系。”
“好吧干妈,我走了,尽量提前回来,我还得学习呢。”
许彤彤知道这次回家至少三天才能回来,就把学习资料装在一个大包包里带着,有空闲时间就学一下。还把电脑里的记录输入U盘,也放进包里,回家便于学习、查找方便。来到地下车库,在一个角落开出了【实业集团】给她配备的那辆新款大奔,黑色的,她放在车库好长时间没开了,开出来之后,她又去加油站加了油、洗了车,一路北上进了高速。
姐姐林晓晓打来了电话,她插上耳麦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