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桌子上三个染着红头发的小混混,正在为难一位女服务员,这位女服务员姓梅叫梅花,老板从家里带来的。一个小混混把女孩按在一个坐位上看热闹,一个拉着女孩胳膊,另一个端着酒杯,就要往女孩嘴里灌酒,并嬉皮笑脸道:“梅花,把这杯酒喝了,不然我就不给你们老板结账。”
女孩长得还算漂亮,她知道喝下这一杯不会算完的,还会继续让她喝、骚扰她,也明显是来找茬的,就哀求道:“大哥,我真的不会喝酒,喝下这杯酒一天的活就不能干了,我们这里就我一个服务员,才刚开业,影响生意怎么办。”
这种情景在晚间多的是,餐馆老板根本不在乎,女服务员也能放得开,不就是陪喝酒吗?又不是陪玩、陪睡,即使陪睡到了晚上也无伤大雅,还能赚取外快,晚上陪酒主要能调节饭店气氛,餐馆还显得有人气,有时候女老板打扮的很风骚,端着酒杯挨桌敬酒,但早晨这种事很少见,女服务员梅花不喝,小青年不让,僵持了下来。
这样餐馆基本没有隔离包间,一大间房子,十几张餐桌,专为过往人员吃饭的,许彤彤如果不是为了吃包子,绝对不会在这里用餐。
尚连武不干了,职业本能让他无法容忍,也看不下去,光天化日之下为难、调戏女服务员在京海少见、上海基本没有。这是大局观念,省城的领导一般还是有远见的,看不得的东西不能放在明面上操作。徐州这地方怎么了,不是一个中国吗?他就要上前干预,被许彤彤拽住了,她自己就走上前道:
“三位小兄弟不是要女孩陪酒的吗?你们看我长得怎么样,还行吧,我陪你们喝,不要为难这位小妹妹,她还得工作,不能让她丢了饭碗,好吗?”
这哪是陪酒不陪酒问题,明显是有人挑衅闹事的,不然不会早晨就来喝酒,一个小混混道:“你谁啊,滚开,不关你的事,离我们远远的,不然小爷就对你不客气了!”
许彤彤不干了,骂道:“你他妈的是谁小爷,今天姑奶奶就坐这儿了。”她对女孩道,“梅花小妹妹,你去忙你的,你这坐位让给我,我来对付这三个小混混,我就不信在我们徐州地界他们能翻了天!”
说着许彤彤就坐在了刚才女孩坐着的坐位上。
这些小混混肯定有人撑腰,附近就是一个上千户人家的大村子,许彤彤估计,这家餐馆肯定损害邻居的利益,果然她就发现外面有人探头探脑,往里面张望,这时候小混混顿时恶了起来,站起来就要动手、并威胁道:
“滚出去,别给脸不要脸,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别跟她啰嗦,看我的!”另一个小混混一巴掌就往许彤彤脸上打来。
这样小青年就是二十岁左右小痞子,在学校顶多混个高中毕业证,家长在大城市打工,有爷爷、奶奶带着,没受过委屈,同时也很霸道、无法无天,今天活该倒霉,遇到了硬茬,小痞子的手才刚扬起来,就被许彤彤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手照脸上就是一巴掌,疼得他大喊大叫,那两个痞子立刻过来群殴,许彤彤就不客气了,站起来,一脚踢倒一个,另一个也被许彤彤甩了一巴掌、立刻倒地。试想想,许彤彤能把三块整砖单掌劈断的手劲有多么大、可想而知,只是许彤彤下手不重,不会往伤里打。这时候,许彤彤两手拎着两个小混混后背衣服,像提着小巴狗一样提到门边,仍到了门外,另一个先前挨打的混混,也连滚带爬跑走了。
十几秒时间,许彤彤就把三个小混混处理了,当然未伤其皮毛,但如果年龄大一些的、伸手不凡的,许彤彤就不那么客气了。
许彤彤甩了甩手,又到水龙头洗了洗,笑了笑,来到一张桌子坐下,叫服务员上菜。
尚连武看到这一幕,有点不可置信,两个小混混再不济,每人也有100斤重,许彤彤两只手提起来、让他们脚不连地,他们必然要挣扎,那就不是每人100斤重量了,他看了眼许彤彤道:
“你的背力是几,我都达不到你这水平,你是怎么炼成的?”
许彤彤又笑笑道:“都是基本功,当然也不是一天两就能练出来的,我在大学期间就练了三年,我的少林功夫、武当剑法,贝州武校老师没有一个能赢得了我,这样的混混,也就是吓唬、吓唬他,我还真想找一个练家子切磋、切磋,下一步我就在京海召开武术大会,邀请全国武林高手参加比赛,我已经练到了躲避枪子功夫,就是还没有试过。”
尚连武听得发毛,这女人真成了武林顶尖高手了,自己虽然大学期间,也是练过散打、擒拿、跆拳道,但比起许彤彤就是三脚猫功夫,等她召开武术大会那一天,才能真正目睹她矫健、超凡的武术风采。
许彤彤要了四个菜不多,又要了三笼牛肉包,和尚连武吃饭,老板娘走了过来,她道:
“这位姑娘,吃完饭你们走吧,我们是新开的饭店,已经注册了,本钱还没有挣回来,北半那家饭店是这村里人,就是个恶霸,村书记的小舅子,来找事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们忍气吞声,他们仍然不放过我们,打算这就要搬走了,惹不起我们躲得起,赔就赔了吧。要说起来,这些房子都是村里盖的,我们租他们一年租金好几万,总得让我们把本钱挣回来吧,但这个小舅子不讲理,抢他们生意了,我们找书记协调,书记也是推三阻四,不了了之。都是出来混钱的,你们手艺不行还不让人家挣钱了,理,上哪讲去。”
许彤彤这才知道小混混为什么这样嚣张了。表面看世界,社会上阳光灿烂、歌舞升平,一片欣欣向荣、蒸蒸日上,但阳光照不到地方、黑暗大量存在,村书记就是个土皇帝,把持一方、为非作歹,已经受到省委重视,那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你们既然租房子让人家开业,那就要公平竞争,不能实行地方保护主义,你书记小舅子没有能力滚一边去,用这种下三滥手法骚扰人家就不对了,你的营商环境这么差,谁还敢来经商做买卖?唉,算了,许彤彤心想,自己家酒店和白景琦还是亲戚,不也弄得剑拔弩张吗?回去让有关部门通知一声,让书记整改,让这位书记看问题长远一些,良好的营商环境是发展之道,不能像井底蛙、鼠目寸光,作为基层一把手,没有这样头脑你就不配当干部!
然而许彤彤高估了这位书记的素质,不长时间他居然亲自来了,还带了六名打手,这就有好戏看了,可能这位书记在市里也有靠山,竟然骂骂咧咧进了饭店,坐在了最里边一把椅子上。
尚连武立刻把手机录音功能打开,示意许彤彤和这位书记对话。
“我是这村里书记,是谁打我孙子的,没有王法了,站出来!在徐州这地方还论不到你们外地人称王称霸,是谁,不敢承认是不?那就磕头赔礼认个错,如果小娘子合我口味的话,老子就放了你。”
许彤彤看看时间,整整才过去20分钟,她的三笼包子才吃了两笼,自己索性不吃了,她看了一眼这位书记,六十来岁,一米八身高,肥头大耳、鼻子翘上天,一脸的横肉,时不时向她瞟一眼,大概小混混已经告诉他了,挑衅起来没有完,她就又把自己手机拿出来交给尚连武,使了个眼色,尚连武立刻会意,走向另一个桌子,又把许彤彤手机录音、录像功能都打开,对准了他们。
许彤彤站起来道:“刚才那三个小混混里面就有你孙子?你是怎么教育的,我看你的文化程度也不高,高中还没上完吧,安我们省委规定,大学生才能当村官,你真的不够格。”
“那么说就是打我孙子了,你是谁,打人犯法你知道不?”
“我是贝州人,就是个公务员,在外地工作,回家探亲的,我爸也是做生意的,做生意不容易,你这个村书记怎么当的,租房子给人家,又进行骚扰,让人家怎么干?怎么,你孙子调戏服务员,就没有人管他了,替你们教训一下是应该的,其实,我也没有怎么打他,就是把他提外边了,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