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妈连楠道:“好的。到时候我们一起再去一趟京海,能让彤彤赞扬、能让我干女儿认可的老师肯定差不了。你和张彬彬和解也让我感到欣慰。认识的好朋友越多,你的资源就越丰富,当然,你还要学会识别人,认清那些坏人真面目,以防自己上当受骗,还有一件事我要让你知道,彤彤,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许彤彤静静听着干妈讲述,不知干妈讲的是一件什么事情,但肯定与她有关,就道:“干妈你说,我听着呢。”
“白小言听说你跟他很熟识了,而且你们走得很近,你知道他的身世吗?”
许彤彤道:“他跟白素贞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同父异母。他的亲妈不要他了。那个女人是白景琦小老婆,如今不知流落何地,白小言怪可怜的。”
“我告诉你,你和白小言是亲姐弟,一个妈妈生的,那个不知流落何地的女人,就是你亲妈。”干妈连楠道。
许彤彤脸色凝重,嘴唇发青,心扑通、扑通跳。如小鹿在她胸膛碰撞,她一下子坐了起来,拉着干妈的手连连摇晃着,嘴里也说不出连贯句子,道:“干妈、我妈。她还活着,她没有死,她怎么不死。她和小言,我和小言,我就觉得小言和我,干妈你能说明白些吗?”
“你别激动,我慢慢跟你讲。你和白小言真的是亲姐弟。你们的妈妈是乡下人,离我们贝州城有七八十里路,她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你们的妈妈长很漂亮,在白景琦家的饭店打工,和白景琦有染,怀上了你。你妈妈贪图享福,不跟家里男人过了。白景琦有钱,养着她,金屋藏娇,你妈妈按月往家里打钱。白景琦希望生个儿子,你却是个丫头,才生下你三天,一大早就让他的一个亲戚把你抱走了,没想到送在了许伟国门口,那时候天很冷,快到阳历年了,被你妈洗艳美早起来发现,抱进了屋。
“那时候计划生育很紧,城里女人别想生二胎,你妈想女孩想疯了,遇见了你,随了她的愿。她也不怕罚款,罚多少钱都拿得起,而白景琦没有儿子,不甘心让你妈走,就留下了继续在他饭店打工,很快又怀上了白小言,一年后生下你弟······皆大欢喜,如愿以偿,但张荷秋容不得你妈,硬生生逼你妈走。白景琦倾箱倒箧,把全部财产八万元给了你妈,让她去了国外。那时候8万元就是天文数字,白景琦仅仅留下一座饭店。他很会经营,后来发展,成为【白海集团】今天规模。目前你妈在国外发展的也不错,成为了富婆,资产数百、上千亿。到时候你结婚,她一定会来看你的。”
许彤彤就像听一个传奇故事,直到干妈讲完。
“你是说白景琦也是我亲爸?就因为我是女孩抛弃了我。白景琦是重男轻女啊!这样的男人我不会饶了他,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许彤彤狠狠的说着,好像乱了方寸,又道,“生我的那个女人也不是什么好鸟,只生不养,她还算人吗?但她也养不好我,我还是感激我的妈妈,我的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干妈连楠道:“白景琦是不是你亲爸也不好说。那时候又没有技术做亲子鉴定。说不定你亲妈和她乡下丈夫怀的你。现在好了,随时都能做,我帮你解开这个谜吧。你就别掺和了。你一个女孩家,什么都别想,也别打听这件事了。上代人的恩怨有上代人解决,你们是没得选择的。你也什么都不要向外说,在心里记着就行。”
“好,我听干妈的,这样的事我哪有脸面上外说,我都为我有这样亲妈感到羞耻、丢人,真的谢谢你。不然我怎么都不知道自己身世。除了你,还有其他人知道我的身世吗,干妈?”
许彤彤说着想着,觉得哪里不对,干妈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如果没有合理解释,她亲妈的事情干妈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
听干妈又道:“你干爹原来在人事局工作,实权派,他跟白景琦关系又很密切,你亲妈急着出国,没有政府的人签证,她能走得了吗?所以你干爹就帮了这个忙,当然白景琦和你干爹有些关系,他是本地大佬,在一起喝过酒,不过你干爹还算个清官,贪欲不大,我也不允许他走错路。其实,官商之间从上个世纪90年代开始,就已经纠缠不清,也有了不解的渊源,现在更有过之而无不及,哪一个腐败官员没有官商勾结影子。以前还好些,现在愈演愈烈、无法收拾了。”
许彤彤道:“干妈能知道我那个亲妈在哪个国家经商的吗?有机会的话,我想看看她,她到底什么样子。她可能也有一定文化吧?”
“那是当然,你亲妈叫叶秀芝,高中毕业,我见过她的毕业证书,她和她对象是同学,她那个对象高三下学期没有上,辍学了,在乡村教小学,那一家人是书香门第、几代都是文化人。叶秀芝和那个男人是自由恋爱,怎奈你亲妈不安分,受不了农村的苦。人往高处走嘛。有能力的人谁甘愿呆在农村。”干妈道。
“哦,也是。”许彤彤恍然,她自己倒是很随亲妈的。一个女人只要聪明、长得出众,有能、有才,谁愿意窝在农村,她很佩服亲妈的远见卓识、英明果断,这样看来亲妈是个很有能力的女人。亲妈如果和她对象一直务农,她永远就是个农妇,一辈子都翻不了身。此刻,她倒是很欣赏那位亲妈的。
听干妈又道:“你亲妈最大可能还在新加坡,她也许重新组成了家庭,和原来丈夫永远不再联系,这样女人心狠,不念旧情,家里一双儿女也不过问了。在这人情冷漠年代,有些人已经没有亲情可言。”
时间不早了,这一对干母女停止了交谈,相继合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