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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绝没有敢说第一（第1页）

许彤彤也不客气，“刷刷刷”点了八个菜，还有四个冷盘。她已经暗示了张彬彬，这顿饭由她买单，虽然是在京海省城，但第一次吃饭，应该是他们宴请姥爷、姥姥，这是必须的。

菜瞬间上齐，许彤彤要了两瓶高档红酒，五只高脚水晶杯子，原先大圆桌上放的是一般酒杯，喝红酒不搭配。开瓶后，她让服务员下去了，自己给姥爷、姥姥、干妈满酒。又给张彬彬倒上、自己倒上，端起杯子站了起来，她道：

“姥爷、姥姥、今天能随同干妈来到京海看望您二老，让我十分高兴，二老德高望重，取得的丰功伟绩，让人敬仰、让世人佩服，姥爷的谆谆教导，更让我受益匪浅。我们毕竟年轻，没经过世面，迫切需要高人指点，这是我心里话，我和干妈虽然相遇不久，但干妈给我印象很深，干妈的知识层面及教育水平高的没有边际，如果我早些就有干妈指点、教导，我的格局、观念，将是另一番情景。以后我要经常和干妈在一起，学习她的长处，提升自己认知，这第一次和姥爷、姥姥、妈妈喝酒，我敬您，祝您健康长寿，你们最好能把外孙女带到您这年龄，我拉着您的手，或者搀扶您老散步、和您一起听听音乐，看看形形色色过往人群，看看60多年后京海变化，看看我们国家发展，是件多么美好的事，幸福的事。今后，我也要常来京海，出差、休假、办事，几个小时就能到您身边，也许以后高科技，发明了空中客车，几分、十几分钟就能和您见面，那样，我们相处机会就更多了······我先干了敬您。”

许彤彤一仰脖子把酒干了，又给自己满了半杯。

叶雅璐惊讶看着这个精致到绝美的外孙女，感到不可思议，道：

“彤彤，真要像你说的那样，我和你姥爷不成老妖怪了，你逗我们玩玩、开心的吧？······我第一次见识到了你这么精灵鬼怪的小孙女，天底下要说你是第二，绝没人敢说第一。”

许彤彤只是笑了笑，没有反驳干姥姥的褒奖，就听干妈道：“我这干闺女，将来一定是个人物，你看她那么低调，虚心，又那么聪明，别说我们贝州，这京海省城也挑不出第二个，爸你们学术界再拉她一把，让她提升快一些，我让老钱活动活动，年底给她提个副科级，也算有级别了。”

姥爷连天道：“我听【京大】校长跟我讲过一件事。他和我经常在一起聊天，他说有一个女孩贝州考来的，演讲比赛多次获奖，这次6月6号捐献大会鼓动演讲宣传，她的录音视频、报告原文，都已经存档。语言生动、感染力强、充满正能量，省文化厅已经收藏，听说还要推荐给中学语文课本里。没想到她成了我的外孙女。不过我提醒你彤彤，你不如走学术界，攻读完硕士、博士之后，一定更有发展空间，发挥更大作用。政界风险大、套路多，哪有你想象那么简单，有的局党委、市局党委秘书，干了10年还在科员位置，他们想给你提，快的很，不想给你提，你永远是老百姓。一般平民走仕途，到老也提不成高级干部，政治领域水深得很，不是一般人涉足地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看不懂，犹如雾里看花，似清楚、似不清楚，他们也不会让你看清楚，更不会让你懂。彤彤这孩子想走仕途精神可嘉，但不要抱太大希望，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当然彤彤聪明、睿智，接受新事物快，但要记住，低调做人、高调做事，谦虚谨慎、上下兼顾。人人都有嫉妒心，争强好胜心，即使赶不上别人能力，仍不服气。其实追求政治上的进步，说起来也是利益，前途上的利益，人为了利益而活，这么说的话，就有点庸俗了，但总之，干什么都不要急功近利、欲速而不达，适得其反。”

干妈连楠让让着大伙喝酒、吃菜，边吃边拉，不能浪费了这一桌美食，

停一回张彬彬插嘴道：“许彤彤，你就是有点嘴皮子功夫，哪有干妈夸的那么能，我也没看你搞出多么大政绩，其实我们都差不多、普通的很。走仕途考钻营，靠领导赏识，而不是靠实力，有时巧不巧还得靠机遇，比如我们人事局，有一位姓马的政工科科长，副科级别，一下子病了，住了医院，位置空缺，一个姓陆的副科，一直被马科长打压抬不起头来，机会来了，但领导商量来商量去，也没有定下来，于是就去医院了解情况。”

张彬彬接着喝酒、吃菜，没有了下文。

许彤彤急着问道：“去医院怎么啦，你快说呀，马科长还能不能回来？陆副升还是没升·····磨磨唧唧，一点都不好玩。”

“马科长得了癌症，永远回不来了，陆副升了正科长，但只是职称而已，但他不干！”张彬彬道。

“为什么不干，这是千载难逢机会呀。”许彤彤道。

“不给陆副提个副科级别他就是不接手。我们人事局，当副科长没有级别的人，这科、那科就有十几个办公室、十几个人。现在，哪个领导不会拿捏人。你以为级别那么好提。没有级别你永远还是‘白领’。只有升到副科级别开始，才算正式走上政坛的仕途之路。五十岁以上的还在局里当一般干部多的是，一直到退休让然还是名小科员，名义上好听，人事局干部，其实那都是假的。陆副今年46了，终于在马科病危后，他又死死坚持，熬成了有级别干部，他陆科如果再有这样机遇，除非哪位副局长再得了癌症，他再升到副局，那就是正科级别。到那时候，他也许就好退休了。”

“这么难，提拔干部这么费力。”许彤彤有些气馁，喃喃道，“看来这条路不大好走啊。”

张彬彬又道：“我不是说过吗。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女人要想走仕途，要比男人付出更多，更艰辛。中国的官本位就这样，不管你能力大小。其实，人的能力差别不大，都在一个单位混，谁还不了解谁？钻营能力强、会巴结领导，提拔能快一些，家世显赫的官二代，官三代，基本是干部后备人选，一般家庭出身，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想在这条路上升迁，比登月还难。比如我，有机会，李局长还和我妈是本家，一族之人，他想提拔我，但是那些局党委书记、副书记、副局长、管人事局的副市长，眼巴巴看着他，一有那点苗头人家就盯上了，他还敢提拔我吗？千方百计使绊子、找他茬。官场就是勾心斗角场所，所谓的民主，在我们国家行不通、也不适合，只能永远走下去。一个县城，如果有一位好县长，正派，不搞歪门邪道，班子和睦，吸引外资，狠抓经济，这个县就发展快。反之，私心重，搞面子工程，捞政绩、谋私利，捞足了，吃饱了，拍拍屁股走人，这个县就遭殃了。上行下效，当官的都会跟着学。学好难，学坏容易。当官的腐败都是学的，没有有效监督机制，是腐败根源。所以根治腐败，没那么容易······扯远了，这也不是今天讨论话题。”

酒喝到一半，张彬彬说去一趟卫生间，到了前台收款处，付了一桌酒席费用，又回到了包间。

吃完了这顿饭，许彤彤姥爷连天去前台付账时候，说是戴眼镜小伙已经付过了。连天感到不可思议，同时也见识到了小地方人，并没有他们认知的那么小气。真让他有点刮目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