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月走到陶渊明先生面前,伸手想要接过其手上的被子,陶渊明先生迟疑的看了一眼王昭月,松了松手。
王昭月拿过被子,发现只有三床被子,拿了一床被子递给了梁山伯,梁山伯不明所以的接过。
“这是?”
“床,你和祝英台睡吧,这床被子是你们的。我和文才兄,夏荷三人打地铺就行。”
“啊?不用,我打地铺就行,昭月兄你和英台睡榻上吧。”
“不行!”马文才不爽的瞪向梁山伯。
“为何不行?莫非文才兄你还是想睡床榻上?可是这。。。。。”
“看来,马公子你还真的就是官宦子弟呢,一身的官宦子弟的脾气,哼,瞧这神气,威风八面的,想来你们家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吧。”陶渊明先生本就看不惯官宦,现在让他瞧见这些,忍不住的就想说道一二。
马文才转身,怒气冲冲的看向陶渊明先生。
陶渊明先生往屋内走了两步,装作一脸害怕的样子,躲了躲:“哎哟,好大的戾气啊!”
祝英台似是怕陶渊明先生受到伤害一般,快步走到了陶渊明旁边:“马文才,他是五柳先生,你别这样。”
“哎哟,这位小公子可不要乱说,我可不是什么五柳先生。”陶渊明转头看向祝英台,像是开玩笑的又继续说了起来:“马公子是吧,这马负千金,人负百斤,不知这是马骑人,还是人骑马啊~哈哈哈哈~~~”
“哈哈哈,先生,您怎么又这么说了。”祝英台捂住嘴,笑了起来。
“嗯?又?我之前有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真的是,这场面,看的王昭越心中怒气噌噌的,之前看电视剧,看到陶渊明与祝英台二人说话这么针对文才兄,没想到今日又让她亲身经历了一遍。
王昭月一手握住文才兄的手,一手安抚的撸了撸文才兄的胳膊,转头看向那笑着的二人,也笑着回怼着:“祝英台你在笑什么?难不成你也赞成这五柳先生的话,可你不也是官宦子弟吗?想你祝家可谓是富甲一方,难不成也是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
“王昭月你在乱说什么?!”祝英台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不见,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王昭月。
“哎哟哟,瞧瞧,怎么就生气了?你刚刚不是还笑的很开心吗,这心胸很是宽阔呢吗!怎么,刀没往你身上插,你便不觉得痛了?”
王昭月拍了拍文才兄的胳膊,叹息了一口气:“文才兄,还得是你,刚刚都被说成这样了,你可没有如祝公子这般呐。”
“昭月。”马文才动容的看着王昭月,心中因昭月的维护,一片柔软。
王昭月对着文才兄笑了笑,又再次转头看向陶渊明先生,先是对着陶渊明先生伏了伏身子,之后直起腰板,一字一句回答着陶渊明先生,刚刚似是玩笑的玩笑。
“哟,这是到了我了。”陶渊明乐呵呵的捋了捋胡子。
“哪里,先生说笑了,至于先生刚刚不知的,马骑人,还是人骑马,学生的见解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
“呵!好一个弱肉强食,适者生存。牙尖嘴利的,怪是难缠。”陶渊明甩了甩衣袖,踏出门外,又转头看向王昭月:“你小子是叫王昭月是吧,家哪的?”
“上虞。”
“上虞王家?王太守家的?”
“是。”
“哼,倒是都义气的很,好了,你们收拾好后,便出来吃晚饭吧。”陶渊明踢踏着步子,走下了楼,嘴里嘟囔着:“这王家,从小到老的,还真是一个个的,都护短的很呢。”
陶渊明一离开,屋内就陷入了诡异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