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那马突然一抖,一声长嘶,前腿一跪,倒在了地上。
眼尖的只见一道白光打在了那烈马的额头上,然后白光又是一闪,便不见了踪影,而那烈马,却倒在了地上。
那白光自然是钱云的飞刀,不过他用的是刀柄,他可不愿意在这里弄得血流满地,就算只是刀柄,因为速度奇快,那马一下就被震晕了过去,倒地不起了。
钱云收起飞刀,瞬间消失在人群中,这里乱糟糟的,他可没兴致呆了。
那飞出的身影收回彩带,望着对面人群,半天没有言语。
“小姐,吓死我了,你没事吧!”追出来的丫鬟,紧张的四下查看对面身影,见没有异状才放下心来。
“我没事,刚才幸亏有人出手相助,没料到那畜生竟然如此大力,差点就吃了亏,咱们回去吧。”那身影转过来道。
只见她,身着杏黄裳,脚穿踏云靴,鹅蛋脸,黛眉如画,眼似秋波,身子微微颤动,更显得体态万千。
主仆二人出了街道,那小姐还在想着刚才的事,一路上魂不守舍,她隐隐看到一个少年shè出一道白光,因为被那畜生挡住,没看得真切,只是见到离去时的背影,他究竟是谁了?
钱云可没有想那么多,他现在也没兴致逛了,回到客栈,在外面走了一遭后,也是有点疲乏,便上床宽衣睡下。
到了晚上,白涛敲响房门,送来酒菜,钱云叫了众人一起,挤在自己的房间里吃,这样热闹,十几人坐在一起,一路上都是如此,那些随从府兵刚开始还不敢,可现在已经惯了,知道眼前的少主子不计较这些,也就开怀吃酒,直到个个酩酊大醉为止。
吃完东西,各自又回到自己屋子,小二过来将东西收拾了,钱云有些小醉,下午睡了几个时辰,现在已经没得睡意,便叫了童虎,陪他出去散心。
童虎是老江湖了,走南闯北多年,见的世面远比他强。两人出了客栈,就往街市而去。
“公子你可知道这华阳府有一景是什么吗?”童虎笑道。
“什么,你说来听听?”钱云颇感兴趣问道。
“呵呵,早年我走江湖时,也多次路过此地,在城里的宝国寺内,长着一种花,叫‘萤火花’,最是萤火虫所喜,每到夏夜,只要天气晴朗,无数的萤火虫都汇聚到那,十分壮观,城内不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都喜观赏。现在才入秋,兴许还能得见,公子有没兴趣去看看啊?”童虎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道。
“哦,有这等异事,我倒是要见识下才行。”钱云道。
童虎便将他所知道的一些‘萤火花’传闻一路上说与钱云听,两人闲庭漫步,朝宝国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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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国寺,华阳府里的一座古寺,历经数百载风雨,依旧是香火鼎盛,特别到了夏季,便是夜里都香客不绝。说起缘由,那还得从百年前说起。
据说一百多年前,有个行方的僧侣,到了寺里挂单,像这种挂单的僧侣本来并不稀奇,一年里,总有数十名往来的僧侣到此落脚。
可这名僧侣,因为路途感了风寒,到了宝国寺,一病不起,寺里的和尚替他请了大夫,大夫诊断后都说无药可治,眼看那挂单僧侣便要气绝,正巧寺里方丈的好友来访,见了后道:“这僧侣是沾染了风毒,必须服用一种叫‘萤火花’的药草,方能治得。”
幸好这药草他带有少许,便留下些给这僧侣熬药喝了,说也奇怪,那僧人用药后,身子渐渐康复起来,不到数十rì,已经可以下床行走,便将剩下的‘萤火花’种在了园子里。
没想到,本来只是几株的‘萤火花’过了百年后,已经占据了宝国寺的大半园子,而且,每到夏季开花时节,便引来无数萤火虫,到了夜里,只把整个园子,映照得通亮,成了华阳府的一景了。
“不错,真是壮观啊!”钱云望着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萤火,不由赞道。
只见无数萤火虫,围绕着大片的奇异小花嗡鸣,因为实在太多,连本来尾后闪烁的荧光,都显现不出来,整个园子被萤光所笼罩。
在园子的四周,三五成群的香客,驻足观看,也有那调皮的丫头,上去用网兜捕捉奇异小花上的萤火虫,没有网兜的,则直接用手抓取,嬉笑声阵阵传来。
那园子里的萤火虫,像是并不害怕,只顾着吸食奇异小花里的蜜汁,全不顾香客们的sāo扰。
正在钱云欣赏景观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箫声。若非他耳力惊人,又在这寂静的夜晚,放在白rì,那是绝不可能听到的。
笛子旋律优美恬静,宛若小河流水,又似风过林梢。除了他外,四周再无人能听到。
可是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园里白光涌动,一群群,一片片,萤火虫竟像是得到什么指示一样,齐刷刷的离开园子,在空中化成一道白练,朝远去飞去。
“那是什么,怎么会这样了?”四下的香客纷纷惊呼道。
接着有人随着萤火虫飞去的方向追去,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钱云也是奇怪,显然这萤火虫都是被那箫声给吸引去的,他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