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应该尽量拖延这个话题,将其视作一场骗局来处理,但。。。。。。事情涉及到表亲和家庭,这让一切变得过于真实,无法轻易将它们当作谎言来对待。
奥恩特似乎对她的坦诚没有意外,他只是点点头。
“没有幻象也同样重要,我们需要把你当作一种现象来研究,我想做的,是仔细跟踪记录一切,当你有这些幻象时,你看到了什么当然很重要,但同样重要的还有你当时身处何处,你正在进行的活动,还有你的睡眠习惯、饮食习惯和你的社交圈。任何时候,你感觉到哪怕是一丝启示的迹象,都要记录下来。”
“我不喜欢写日记。”夏钥不情愿地抱怨道,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抗拒。
“那么,是时候学习一个新习惯了。”奥恩特的嘴角微微上扬,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空白的笔记本和一支铅笔。
夏钥接过笔记本和铅笔,她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封面,仿佛是一位初次走进竞技场的角斗士,接过了战斗的武器。
奥恩特的眼睛里闪烁着兴趣和期待,“现在,你曾经提到,在一次幻象中,你看到一位年轻牧师在古老的教堂中遭遇一位迷人的年轻女子,正如你所说,她突然崩溃,然后吞噬了他。
今天早上,我让奥古斯汀调查了一下你以前在惋市区的。。。。。。住所附近的教堂,在那里的圣乞丐教堂中,我们找到了三位牧师,其中一位叫奥尔米亚,和你几乎同龄。
此外,还有一些目击者记得看到过一位神秘而美丽的女子曾在教堂参加过一个仪式,然后就消失了,显然,没有人能证实这位女子是否真的吞噬了奥尔米亚并取代了他的形态——除了你——但我确信这正好论证了你所看到的。”
夏钥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紧张地问:“他没有直接与那位牧师交谈吧?”
她担心,如果那个伪装成女性的生物知道她目睹了它谋杀并取代了奥尔米亚,它可能会来追踪她。
奥恩特摇了摇头,回答道:“不,我让奥古斯汀谨慎行事。但他确实发现了些有趣的事情——那个女人在你从栅栏上掉落时出现在奥尔米亚的仪式上,那不是对过去的幻象,夏钥,我认为,那是在那个时刻真正发生的事。”
夏钥皱起了眉头:“那么,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静待它再次发生?”
“正是这样。皖梦婷和奥古斯汀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奥恩特确定地说。
夏钥不满地反驳:“我不喜欢被人监视,那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奥恩特走到桌子边坐下,把手放在夏钥的肩膀上,这个举动本意是安慰,但夏钥却畏缩了。
“请记住,这些幻象可能会带来非常规的压倒性症状。上次的幻象就差点让你淹死,如果不是首次的幻象,你可能已经从法院逃脱,而不是昏迷在燃烧的大楼中。把它看作是一种医学状况,把皖梦婷当作你的护士。”
“。。。。。。。。。。”在夏钥听来,这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当奥古斯汀和皖梦婷返回时,奥恩特拿出一盒绷带和外科工具,说道:“对了,奥古斯汀有一些医学训练。让他来处理你的肩伤。”
夏钥不情愿地点了点头,勉强同意让奥古斯汀处理她的伤口。
她的眼睛紧紧跟随着他的每一步,内心充满了戒备。
奥古斯汀手中的手术刀灵巧地滑过绷带,他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仿佛在剧烈的街头生活中磨练出来的那种技巧,尽管他对人体结构似乎颇有了解,但动作的粗鲁却让夏钥怀疑他此前是否真的有过治疗病人的经验。
奥古斯汀给她的伤口换上新的敷料,并涂上了药膏。
“好了,”奥恩特在观察了整个过程后满意地宣布,“看起来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