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成长在特殊年代。
他上学的时候,学校基本处于瘫痪状态。
绝大部分学生都没能好好学习。
要不就上山下乡了。
要不就早早的步入社会工作。
荆安没赶上上山下乡。
但他也没去工作。
七七年,十五岁的荆安,耗完初中就没学上了。
那时他能顶他爸的班,去铁路局下属单位当工人。
之前是钱蕙兰顶了荆平的工作名额。
去铁路局食堂当了厨子,成了铁路集团的正式职工。
荆平牺牲前,是非洲工作的一线劳模,对国家做出了特殊贡献。
他在工作中牺牲,属于英勇就义,享受烈士待遇。
那时为了照顾荆家,一个萝卜一个坑的铁路局,特别给荆安开了条口子。
特批荆安到铁路局当学徒。
可以和他母亲一起到铁路局工作。
但荆安不想当工人。
和当年大部分削尖脑袋要往工厂里钻、以当工人为荣的孩子不一样。
荆安从小就喜欢看书,他想当个有学问的人。
虽然和其他胡同里的孩子一样,他也喜欢调皮捣蛋。
进入青春期后,他也经常和人茬架。
但他喜欢看书的习惯一直没改。
他从书本里学到了很多有用的知识。
这给他树立了比较科学的世界观。
忘了哪个牛逼人曾说过:笃信科学才是人类社会最大的迷信。
当年的荆安就有点太信科学了。
完全不信他老妈苦口婆心给他讲的家族诅咒。
他们邻居家的孩子也总笑话他是被厕所诅咒的人。
说他以后肯定打光棍,没有女的敢嫁给他云云。
荆安一听这个就受不了,就要和人打架。
他心里特别反感自己被说成是被厕所诅咒的人。
他发誓要打破这个什么狗屁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