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护法被他的眼光一扫不由遍体升寒,禁不住后退了一步,心中暗道:“这小子的眼光怎么变的如此犀利,有若实质一般,功力之深堪比佛首甚至犹有过之。”
宗巴佛首上前一步施了一礼说道:“施主不要妄动无名,老衲将尽力补偿贵属的损失。”说完在左右护法耳边低声吩咐了一番,两人听罢都惊讶地望向了他,宗巴微微一点头向他二人摆了摆手,两人连忙转身出门而去了。
无极也没料到宗巴佛首这次居然这么好相与,所以也没阻拦那二人,心道:“我到要看看你究竟会如何补偿,若是耍花招的话看我怎么收拾你。”此时他自觉功力大进,自信可与宗巴佛首再争短长。
过不多时左右护法异常珍重的端着一个牛皮红漆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之上所盛之物被一方洁白如雪的丝绢所盖着,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宗巴佛首郑重地接过托盘,轻轻地揭开了丝绢,只见那是一个形似碗状的物体,里面像是还装着一些液体。宗巴佛首闭目颂经之后,向着胡媚儿招了招手,胡媚儿像是猜到他要做什么,欣喜若狂地向他跑去,但跑了两步之后又停下了脚步,面带愧疚地回头向无极望去。
无极虽然不明所以但却没有阻拦,向着她摆了摆手示意他过去。胡媚儿眼含热泪,感激地向他施了一礼,尔后来到宗巴佛首的面前跪了下去。
宗巴佛首眼神紧盯着胡媚儿,忽然嘴里口吐真言,胡媚儿听罢全身巨震。无极在旁关心则乱,禁不住向前迈了一步这就要出手。只听一声佛号传来,那镜台禅师连忙迈步上前拦住了他,微笑着说道:“施主稍安无躁,佛首正在施展密传的醍醐灌顶大法,万万不可惊扰,否则后果难以预料。”
无极对他到是还颇含感激,听罢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退了下去,镜台禅师走到他的身边一同向场内看去。
随着真言的喝出,宗巴佛首不断地手蘸那‘碗’中的液体向着胡媚儿的五官弹去,九滴液体分别渗入了双眉、双眼、双耳、鼻孔和口中,没沾一滴胡媚儿都是身形巨震,脸上露出极端痛苦的表情,最后宗巴佛首跃到她的身边一掌拍在她的天灵之上,口中念念有词。胡媚儿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消,取而代之的是一付庄严肃穆之相。
无极见胡媚儿好似脱胎换骨一般,不由暗中赞叹密宗地奇妙之处,不由向身边的镜台禅师请教道:“敢问禅师,那宗巴佛首使用的是何法器,那法器之中所盛的是何物,居然如此地奇妙。”
镜台禅师答言道:“那法器名为嘎巴拉,是由得道高僧的头盖骨所制,内中盛的乃是宗巴佛首一脉所世代供奉的圣水,具有无上法力。本来只会在传位的时候给下任佛首所用,进行醍醐灌顶大法,消除俗根增强心性。这次那位女施主可说得上是因祸得福了。”
两人正说话间宗巴佛首已经结束了灌顶大法,留下了胡媚儿独自在那里运功自己走到了公输巧儿的面前,微微一笑说道:“老衲刚才一时不慎伤到了女施主,损毁了你的兵刃十分的抱歉。现在施主伤势已然痊愈,老衲心中稍安。这对偃月刀就送与施主,略表歉意。”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对奇形短弯刀,递到了巧儿的面前。
公输巧儿并未立刻接过来,而是把询问地眼光望向了无极。
无极向她点了点头,走过来笑着说道:“只给这对弯刀做补偿?佛首,你也太小气了吧。”
宗巴佛首听了讶然失笑,看了一眼接过了偃月刀的公输巧儿,想了想说道:“施主的轻功身法绝妙非常,只可惜功力稍浅无法达到‘身随意动’的境地。老衲虽然无法提升施主的功力,但却可传授与你一项身意相通的法门,或许可以弥补功力上的不足。”说着向她细细地解说了一番。
无极在一旁听了也大有所悟,听罢之后向宗巴佛首说道:“佛首的补偿让在下十分的满意。想来,答谢我的礼物也差不了,不知究竟是何物呀。”
宗巴佛首摇头苦笑,心道:“这小胖子的贪欲好强,真不知他的这身修为是如何得来的。”眼见身上再无贵重之后,只好把所带的一串念珠摘了下来送与了无极。
无极接过之后仔细地看了看,这串念珠是由一百零八颗淡黄的珠子串成,看不出有何奇异之处,正待要开口问询之时,忽听胡媚儿在旁惊呼了一声“舍利念珠”,原来此时她已修功完毕走上前来。
无极见她敬畏地望着自己手中的念珠,不由奇怪地问道:“怎么了,胡姊姊。难不成你认得此物,怎么会露出如此的神情。”
胡媚儿深吸了一口气,神色稍定,恭声答道:“禀告公子,这念珠是由一百零八名佛法精深的佛首的舍利子串成,辟邪震妖法力无边。虽然奴婢已然脱胎换骨,但敬畏之心却不曾减少半分。”
无极听了这才满意地把念珠收了起来,对宗巴佛首施了一礼,说道:“如此就多谢佛首了。”尔后转头向镜台禅师问道:“不知禅师又准备了什么。”
镜台禅师微微一笑正要答话之际,忽然项元信插言说道:“对,对不起。老和尚,刚才我没留神,你让我看的那个‘坐垫’不知为什么裂了。”
几人向项元信望去,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一个已经裂成两半的蒲团讪讪地说道,镜台禅师突然脸色大变,一晃身来到了刚才自己盘坐之地,看了一眼脸色立刻变的如同死灰一般,身体微微颤抖。
宗巴佛首也赶到了他的身边,低声问道:“禅师,怎么了。莫不是……”
镜台禅师苦笑着点了点头,叹了口气低声自语道:“唉,世事天定,非人力所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