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别管她们。”
苏隐月按住准备起身的净念大师,笑容不变,“你先给我句准话。”
门外,住持带着几个僧人拦在严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佛门清净之地,不要喧哗。”
这回严老夫人身后跟着好几个广阳侯府的下人,底气十足。
“她辱我至此,若不得到教训,那谁都能看轻我了?我还有何脸面在京城立足?”
透过打开的殿门,清清楚楚看见苏隐月坐在里面,严老夫人怒火更甚。
“老身带侯府女眷来法华寺祈福,早已封寺。你们私自放一个农妇进来,老身没计较,已是大度。”
嬷嬷怒斥,“住持,你要为了一个农妇,和广阳侯府作对吗?”
住持忌惮广阳侯,一时面露凝色,左右为难。
殿内。
见净念大师沉默,苏隐月神色难辨,“很难说吗?”
净念大师长叹一声,将下下签推到她面前,“尊驾,你心中所求,佛祖已经给了答案。”
苏隐月拿起下下签,一时没有说话。
以为她听进去了,净念大师起身跨出殿门,对老夫人念了声佛号。
“老夫人,是非曲直想必你心中明了,既是认错了人,不如就此打住?”
“冤家宜解不宜结。”
认错人三个字一出,严老夫人马上知道净念大师看见了全程。
声音缓和了一些,但态度依旧强势。
她要是能听进劝说,就不会在佛寺公然害人了。
“老身纵使有错,也不是她一个小辈能打骂的。净念大师,老身耐性有限,你把人交出来。”
净念大师叹息,“贫僧接待的京中权贵不知几凡,还望老夫人三思而后行。”
这回,面露凝重的人变成了严老夫人。
要是净念大师把她无礼还要搅三分的事说出去。
她里子面子都没了。
“看在大师面上,老身可以饶那贱人一命。”
严老夫人松口,“但是她得从法华寺一路三跪九叩到广阳侯府门口。”
说着,摸了下肿胀的脸,恶狠狠道:“否则难消老身被掌掴的怒火。”
净念大师拧眉,里面那个可不是简单的农妇。
那是拥有紫微命格的农妇!
严老夫人说这话,是嫌九族日子过得太好了吗?
“严老夫人,贫僧乃方外之人,渡世人苦楚,贫僧让你放下,是为了你好——”
“咔嚓!”
这个声音让净念大师心生不妙。
猛然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