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帝尊来是一回事,让我亲自解开又是另一回事了。”
阴鬼道人有些遗憾地道:“帝尊,这契约我解不开。”
“当真?”应寒衣审视。
“当真。”
“好。”
阴鬼道人的确是最有可能解开封印的人,但也并不是应寒衣的唯一选项,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后,他直接捞起贺卿宣就走。
等两人走远,提着红灯笼的小女孩上前,“主人当真解不开吗?”
阴鬼道人摩挲着小女孩的头顶,“不好说,不好说啊!再则本座这不是成人之美吗?那全灵之体挺有意思。”
被应寒衣带着疾驰,贺卿宣又有些头晕想吐了,筑基期的身体真的受不住这样的磋磨,贺卿宣有理由怀疑某人就是故意的。
“帝尊,现在是打算找谁解契约?”
“当今除你外,能解开这契约的只有他一人。”
贺卿宣讶然,“哦?既然如此,帝尊为何还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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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不想做一件事时,阁下觉得强迫他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应寒衣不答反问。
贺卿宣心下微怔,目光中闪过一丝疑虑。
但瞬间,他便了然,半叹半笑地道:“所以帝尊是打算杀个回马枪。”
阴鬼道人既然能被称为阵法解契第一人,本身便是他对这东西极为感兴趣,现如今碰上了一个难缠的契约,对方真的会毫无兴趣吗?其就算不帮应寒衣解,也会偷偷自己尝试,找到破阵的方法。
灭虚帝尊,实在是好算计。
两人停留在一处山崖,足足呆了三日,应寒衣也不修炼,只是负手而立,静静看向远方。
贺卿宣实在不知道魔头在看什么,但他能感觉到得到自由的魔头身上仍有一种孤寂。
他不懂应寒衣,也不再继续探究。
应寒衣不修炼那也是渡劫期大能,他却是一个身体脆弱不堪的筑基期,修炼必须提上日程。
在贺卿宣又一次打坐完睁开眼时,像石碑一样静默不语,屹立原地的应寒衣终于开口道:“走吧。”
洞府内,阴鬼道人正对着契约苦思冥想,好不容易找到一条破解思路,不等他多推算几遍,他的洞府大门就已经发出巨响。
轰然一声,石门倒塌。
阴鬼道人:“……”
他皮笑肉不笑,“两位还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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