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想到这,只觉得内心酸涩不堪。
她可不能忘记,她为什么入了这深宫……
深夜,阿鸢叹了口气,面向墙壁,睡在这陌生却柔软精致的床榻上,理着这内心有些杂乱的思绪,慢慢进入沉睡。
乾清宫。
“她怎么说?”齐祯埋头在政务中,余光瞥见王德端了一盏茶上来,停下手中的笔,端起茶盏,似是无意的问道。
“回皇上,奴才瞧着宝林主子很是感动,得知是您给她送的东西,眼里的欣喜简直要抑制不住,那满心满眼呐都是您……”
“宝林主子还很是关心您,若不是时辰不合适,怕是要亲自来向您谢恩。”
王德早就料到自家主子会这样问,早就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腹稿的话脱口而出,专挑那好听的说。
果不其然,齐祯面色肉眼可见的舒缓起来。
“她心里自然是有朕的。”
王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从这话中品出一味得意。
齐祯也察觉到自己的不稳重,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
“静修仪那边,查得怎样?”
王德收敛了笑容,附在齐祯耳边将手下人查到的消息说给他听。
齐祯听完,脸都是黑的。
他沉默着,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王德则战战兢兢的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半晌,齐祯淡淡开口,“静修仪照顾公主费心了,朕记得库房里有套和田白玉茶具,静修仪一向爱茶,便赏她吧。”
“将公主身边的人都换了,你亲自去挑人。”
“是。”
说着王德就退了出去,留下齐祯一人坐在店内,昏暗的烛光摇曳,男人的脸一半在明一半在暗,让人看不起其此时的神色。
次日。
阿鸢很早就醒了,虽然还是昏昏沉沉的,但心里惦记着今日是她第一次去凤仪宫请安,挣扎着就要起来。
梓烟听见动静连忙走了进来。
“如今时候尚早,主子怎得不多睡会。”
“睡不着了,今日是我第一次正经的给皇后请安,宜早不宜迟……”
说着阿鸢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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