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快到了,赶紧走吧!”
“再不走,别说我不给你面子了!”
赵谌闻言,这才依依不舍的拜别种师道。虽说自己拿到了西军的指挥权,也成功得到了种师道的信任。但赵谌知道,如果有机会,自己会想办法营救种师道。离开了天牢,王金雕的脸色格外难看。即便在阳光下,也显得铁青无比。“公子,老天爷真是不公平啊。”
“明明义胆忠肝之人,竟落得如此下场。”
“偏偏心怀鬼胎的货色,却能高居庙堂。”
赵谌伸出手,用力的拍了拍王金雕的肩膀。“金雕,世事无常。”
“那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可言?”
“我们既然暂时无法营救种老将军,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帮种老将军守住西军!”
王金雕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也觉得燕王说的在理。赵谌看向远方。“走吧,金雕,我们去把令牌取回来。”
“绝不能辜负了种老将军对我们的信任。”
宰相府。“耿相,您看我这次做的还算好吗?”
耿仲南的面前,站着一个身穿蓝色文士袍,留着八字胡,满脸谄媚笑容的男人。男人的身材不高,一双大眼睛里,写满了讨好的味道。耿仲南满意的点点头。他挥了挥手:“马参军,坐下说。”
“这一次参倒种师道,你可谓是功不可没!”
“若没有你的检举,我们伪造的那些证据,还真是难以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啊。”
耿仲南那双三角眼里放着精光。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神色。对于耿仲南来说,扳倒了种师道,就等于朝堂内做到真正的一手遮天!“不过马参军啊,你出身西军。”
“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来对付西军啊?”
耿仲南身体稍稍朝着马文华的方向倾斜了一些,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对方。马文华嘿嘿一笑,透着阴沉的味道。“耿相,实不相瞒,我今天来拜访您。”
“也是为了这件事情啊!”
马文华是西军的几名参军之一。他陪同种师道前往汴京城。多年以来在西北的苦寒生活,让马文华很快就迷恋上汴京城的纸醉金迷。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被耿仲南所拉拢,成为了耿仲南安插在种师道身边的眼线。西北苦啊。哪儿有汴京城让人着迷?马文华为了荣华富贵,自然而然的选择出卖种师道。耿仲南闻言,立刻露出惊喜的神色。“哦?马参军,那你快说说,有什么好办法?”
“本相可是为了这件事情,愁了好几天了啊。”
耿仲南虽然将种师道羁押入狱。可留在汴京城的西军将士,已经得知此事。尽管耿仲南已经派兵,用最快的速度控制局势。可仍旧有不少西军士兵逃跑。一旦留在太原城的西军得知此事,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那就很难想象了。马文华冷冷一笑:“耿相,在下的办法,绝对能让耿相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