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的时候,刚好碰到拿着水壶路过的鹿鹿。她显然是听到了屋子里的笑声,好奇地问道:“青灯姐,你弄他笑穴了啊?”
我感觉脸上的皮肤烫,担心她知道自己刚才的糗态,连忙点头,也不管是不是在撒谎了,只要她不继续问就好。
谁知道这样一来,鹿鹿更认真了:“青灯姐,你这样做,就不怕他的伤口再次裂开啊?”
我“噗嗤”一笑,尴尬倒是消减了些,连忙说道:“没是,有泥魇在呢。”
说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泥魇还没醒呢,也就是说牛北现在的伤还没有被泥魇给完全治好呢,他这样笑,还真的不怕伤口裂开啊?
门里已经没有了牛北的笑声,我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又把伤口撕裂开了?
成心想回去看看,但是想到自己刚才遭遇的尴尬,我怎么也拉不下那脸去。
万一他没事,我这不是自己去找虐吗?
可是……万一他真的出事了呢?
我在那里站着纠结,鹿鹿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变化莫测的脸色,完全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那个……青灯姐,没什么事情我先去忙了。”
我心烦气乱地摆了摆手,想了想,还是决定去看一眼牛北,万一他真的出事了,泥魇不在他身边的话,会很麻烦的。
开了门,牛北斜靠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我:“怎么又回来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道:“我让你看看这个东西。”
说着,我掏出一直放在我兜里的泥魇,递给他。
也不知道是泥魇的作用还是戴星河那一碗粥的左右,牛北已经从一开始的虚弱,慢慢的恢复了精力,此刻他做一些简单的动作也不吃力了。
泥魇还没有醒过来,虽然只是一颗小小的头颅,可是那紧锁的眉头,让人怎么看怎么有些心疼。
牛北端详了半响,说道:“是脱力过度了。你找一个陶罐,里面放一半香灰,再放入三钱朱砂,面上垫上染了公鸡血的黄表纸,把泥魇放在黄表纸上,盖上盖子,半个小时就好了。“
我眨巴着眼睛,一时之间没有弄清楚这东西如何神奇。
疑惑归疑惑,但是我还是按照牛北的吩咐做了,除了香灰比较麻烦以外,其他的都很快置办齐全。弄好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我把罐子放在牛北的床头边,就先下楼去吃饭了,顺便给牛北弄了点粥。
等我端着粥上来的时候,牛北已经穿好衣服了,正坐在床边和泥魇说着什么。
我惊讶地把粥放下,看着已经恢复神采的泥魇,说道:“这就醒了?你身上的伤口怎么样了?”
牛北站起来在我的面前转了一圈,甚至还蹦跳了几下,说道:“已经彻底好了。”
我不放心,扒开他的衣服,检查他的肩膀,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那里可是有一个恐怖的大洞的。
但是,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光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