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辉听不太懂徐广海为何突然说出这样的话,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未曾参透:“爹爹,你什么意思?娘亲被害,我为她寻求一个结果,让她走的安然放心,你为何打我!难道你不曾见过母亲的尸身,她死不瞑目啊爹爹!”
“我当然知道她不能瞑目,只是,相比她更重要的是徐家满门!你以为提供一点线索,是为她走的安心,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此一来,徐府可能也会遭受牵累!”
“爹爹?”徐明辉有些不可置信。
“你也知晓,你的母亲大概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或是知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遭人灭口,你将此事宣扬,且让大理寺介入调查,岂不是说,一定要将这个人给挖出来,难道不是在给徐府引火烧身吗!”
“难道你想全府的给你娘陪葬吗?!”
“爹爹,她是你的发妻啊!是与你相伴十多年,为你生儿育女的发妻啊!您如此说,难道不怕娘亲在地下寒心吗?”
徐明辉恍若才真正认识面前之人,他有些难以相信,崇敬了十多年的父亲竟然是个如此冷心薄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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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在母亲死后说出这种话!
徐广海端着架子,瞪着牛铃大眼,喉间因怒极发出“嗬嗬”的声音:“你这个逆子,敢情我的话都白说了!当下最重要的是徐府!整个徐府!你的母亲于此事来说何其微不足道!我们该在此事完全抽身的!”
“微不足道!父亲如何能说出这样的话!”
徐明辉对徐广海大失所望:“即是如此,父亲瞻前顾后,此事便由我来查!母亲的冤屈由我来伸!她的夫君放弃她,可是她的儿子并没有!”
“混账东西!你给我闭嘴!不准轻举妄动!”
徐广海上前几步想要钳制住徐明辉,却被徐明辉一个灵巧转身,闪身躲开,徐广海扑了个空!
“此事,父亲不管,我管!”
徐广海气急跺脚:“逆子,逆子!!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不知轻重的蠢货”
徐明辉对徐广海的怒骂呵斥充耳不闻,大步走出房门,却在门口看见蹲坐在地,抱膝哭泣的徐明曦。
徐明辉蹲身,拍了拍她的肩背,徐明曦抬头,泪水涟涟的双眼肿成桃核,直接扑进了徐明辉的怀里:“大哥!”
徐明辉紧紧抱着徐明曦道:“曦儿别担心,大哥定会为娘亲寻出凶手!绝对会让娘亲安安心心的走!”
徐明曦哭了好半晌,从他怀里起身,抽抽噎噎道:“大哥,我有东西,给你看。”
徐明曦从怀里掏出一块被折叠成块的绢帕,放在他的手掌,将四角一一展开,包裹其中的是一只短钗。
是一只镀金桂枝嵌珍珠的短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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