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烈不耐烦摆手:“他来做什么!我上次已经同他说了,我与他再不想见面!”
“可是……”
“可是什么!本王不想见他!”
“秦昭烈!!”
秦霁昭不管不顾,直接推门而入,瞧见满地狼藉,愣了片刻,随后视若无睹的大步跨进:“如今是何时节,你怎么还如此不知分寸!”
秦昭烈火冒三丈:“我不知分寸!若不是你我同为兄弟,你做出那等事,我已是手下留情,你竟然还说我不知分寸!”
“如今母妃不在,你我更要兄弟同心,你在此时还如此,难道我说的有错!”
“母妃若在,你我尚有一线牵系。如今母妃不在,你我也没什么可商谈的!苏府也已覆灭,我与你自此分道两路。也不必,在受你的腹背暗箭!”
“那事我与你说过,不是我做的!”
“人证物证俱在,同你的空口白牙的一句‘不是你做的’,若你是我,你信哪个?!”
“我……”
“说不出话来了吧,如今我怎么知晓,你是想与我抱团取暖,还是,想趁机取而代之!”
“秦昭烈,你简直——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秦昭烈仰天大笑几声:“哈哈哈哈!秦霁昭,我是小人,你以为你就是君子吗?你与我有何区别?怎么会恬不知耻地说自己是君子?”
秦霁昭见他如此冥顽不灵,当真后悔来此一遭。
“你,即是如此!你今日全当我不曾来过!自此你我,便如你所愿!”
秦昭烈也不客气:“慢走不送!”
秦霁昭一脚踹开门板,怒气冲冲的离开了祁王府。
*
此时,王掌柜一脸喜色的凑到徐弦月跟前:“东家,您是,您是王妃吗?”
徐弦月头也不抬:“怎么,突然发现我是王妃,比旁人多了一双眼睛,一张嘴么?”
“不是,不是您是王妃,那咱们书局岂不是有望名扬京都了。您有如此大的靠山怎么不早说,若是如此,我就不必如此担惊受怕了……”
徐弦月正了正面色,严肃看他:“王掌柜,打铁还需自身硬,若是烂泥,便是有意帮扶,那也是扶不上墙的。”
“只论声势不注重品质的话,便是以当今陛下做靠山,那也只是虚张声势,能长久几时?此间道理不需我多言吧?”
“唔……王妃说的对。”
“在这里,我是你的东家,不是王妃,此事我不曾声张,我也不希望自你口中泄露,你可懂得?”
“唉,唉,东家我懂了。”王掌柜从善如流,随即改了称呼。
这时,小蝉自外而来,犹豫着开口:“小姐,有人找您。”
“嗯?是谁?哪家掌柜?”
“不是掌柜,是,徐白榆。”
徐弦月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装扮,“我今日装扮,与往日有何区别吗?被人轻易识别出来了吗?她怎么会知道我在此处?”
“不是因为小姐,今日是我的疏忽,我只穿了男装,未曾易容,方才上街采买时,被她的婢女,秋怜认出了,她说,她的主子想见您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