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的月月会待他这般好。
她的温柔,总有一种令他无力招架的磅礴力量。
蚀骨铭心,朝思暮想,甘于沉溺。
只是每每听到月月如此柔情满溢的话语,他都越发觉得心痛难忍,总是觉得自己付出的爱远远比不上她所给予的。
即便是刨腹挖心捧出所有的爱,也不能和她等同相较。
他会给她,更多,更多……
“所以,那寿宴……”
“月月不必担忧,寿宴我自有安排。我不会让月月出事的。”
*
祁王府
这几日徐玉琼的贴心照料,令秦昭烈越发觉得古怪。
他虽然对女色不甚感兴趣,府中的几房妾室,与外面的女人,无非是逢场作戏,甚至在他的认知里,女人无非是皮相各不相同,内里似是无甚区别。
只是近日来,他眼中的“徐明曦”,似乎与往日分外不同。
往日徐明曦性格略有孤傲,总是以嫡女身份自居,从不屑于做这些侍候他人的事,哪怕平日,再如何与他如胶似漆,徐明曦也不曾专门为他奉过一杯茶。
更别提事事亲力亲为。
而且近日来,秦昭烈恍然发现,她好像,自入府以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说过一句话。
秦昭烈探究性味愈浓,究竟是她转了性,还是,当前照料他的,另有其人。
“吱呀”一阵推门声。
徐玉琼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唯恐惊扰了榻上休憩的人。
正要日常查看伤势,悄悄替他换药时,一抬头,猝不及防与秦昭烈探究视线四目相对。
心里没有防备,冷不丁胳膊一抖,手中托盘上的上药,布条咕噜噜滚落一地。
有面纱遮挡,惊吓之色没有暴露多少,徐玉琼迅速起身,捡起地上的物什重新放回托盘,便想要抽身撤退。
秦昭烈双眼微眯,似乎看出她想逃,厉声喊她:“过来!”
徐玉琼低着头,仍然不发一言,迈着无声的碎步走到秦昭烈身前。
距离他三步之远的时候驻足,静候他的吩咐。
“走近些!到我面前来,你将是我的王妃!怕什么!我难道会吃了你。”
徐玉琼乖巧上前。
“嗓子还没好?听管家说,你风寒伤了喉咙?!”
徐玉琼低垂的面容之下,眼珠转了转,想来时机已经到了。
她点点头。
秦昭烈默然不语,静静瞧了她好半晌,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徐玉琼几乎半个身子扑到他的怀里,顾及着他的腿伤,双手撑在他的胸前,一双惊慌失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
口中抑制不住地轻呼出声:“啊!”
“你不是徐明曦!”
秦昭烈冷冷开口。
不待她回答,右手粗暴地撕扯下她的素白面纱。
一张陌生清丽的小脸映入眼帘。
既惊又怯,不敢看他,眼中隐隐泛着水光。
“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