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羽无言以对,仍是想要问什么,却不知从何开口。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能两面都讨好着。”
绿羽迫切点头,她确实想知道。
“绿羽,幸好,当年抓阄,是我做“徐玉琼”。
若是你做徐玉琼,说不准,想要两面讨好,左右逢源对不对?”
绿羽不服气:“是又怎么样!那有什么不好,这是自保最好的办法。”
“绿羽,你可知道,向来墙头草是没有好结果的,小心偷鸡不成蚀把米。
若是失手,两头都讨不到好处。
徐明曦与徐白榆都只是我们利用的棋子罢了。
只是相对于我们而言,当下徐明曦的用处更大一些,而徐白榆,只是我们接近徐明曦的踏脚石罢了。
或许,应该说,她连个棋子都算不上。”
绿羽不再反驳,只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不知不觉间,已经重新回到了湖边,徐玉琼望着粼粼湖水,幽幽开口:“不是我打算怎么做,是徐白榆想怎么做,我们当下要做的,便是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我倒是很期待,徐白榆对徐明曦,会有什么计划呢?
才会这么迫不及待的想与我联手。”
朝辉院,金儿捧着一碗汤药,递到了徐明曦面前。
“小姐,前些日子,您让我凑的药,我已经凑齐了,您——”
即便再不懂药理,可是红花,麝香等物,是不利于女子有孕的药物,这碗药作用是什么,可想而知。
徐明曦低着头,看着这碗漆黑汤药,缓缓伸出双手送至唇畔。
金儿握住了她的手腕,似是想要最后再劝阻她一次:“小姐,可想好了,这碗药下去,您这辈子可能都不会有孕了。”
“金儿,我此生,是绝对不可能生下秦昭烈血脉的孩子的。
我不会为他孕育子嗣。”
她扯过金儿的手腕,一鼓作气,直接咕嘟咕嘟喝下了汤药。
金儿心疼的不知如何是好:“即便您不想有祁王的子嗣,也犯不着这样啊!”
“不然我还能怎么样,以秦昭烈的性子,难道还妄想在祁王府保的清白之身?呵!”
金儿无话可说,不放过徐明曦任何一丝异常的面色。
果然,不过盏茶工夫,徐明曦面色惨白,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她痛苦的弯下身来,冲身边的金儿抬起一只手:“金儿,扶我到,榻上休息一下。”
金儿急忙上前,搀扶着徐明曦,让她躺在榻上。
“我无事,忍一忍便好了,你,你去门外守着,若是娘亲来,就说我睡了,打发她走。”
金儿泪水涟涟,低声应道:“是,小姐。”
替徐明曦盖好了被子,又取了一个汤婆子放在她的小腹:“小姐这样会好一些,奴婢下去了。”
“嗯,去吧,我无事,明日就好了。”
“嗯,奴婢就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