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烈闭了闭目:“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损失了几个人手,更可以让父皇放心,那老道与我们毫无关系,若是必要,随他去,只要他能获得圣心,折损几人,与大局无碍。
该舍就舍。况且那老道还有把柄落在我们手上,不敢不听从我们的。”
夙夜面色略有艰难,栽培多年的人手,如今说弃便弃,他有些不忍:“王爷,真的不设法挽救一二吗?”
秦昭烈阴鸷眼锋扫向他:“做戏便要做全套!拿得起放得下,一但权利得手,什么人手不可以再培养。”
夙夜垂下眼睑:“是!属下失言。”
“滚下去!”
夙夜离去,整个书房唯余秦昭烈一人,近日不知为何,他总是有些隐隐不安。
从何时开始,曾经淡漠无争的秦越川似乎越来越脱离掌控。
好像,是从与徐明曦退婚开始,秦越川的行事便越发无所顾忌。
从前秦越川顾及着徐家与其相关势力在秦昭烈手上,更顾及徐明曦,对秦昭烈的反击亦是有所保留。
现如今,反而越发激进,一连折损他的几条臂膀。
脱离情感束缚的秦越川,竟是如此吗?
呵,且看这次,他如何扳回局面。
思量间,书房门外管家声音响起:“王爷,那个徐家大小姐又来了。在府外候着,求见您。”
秦昭烈心绪烦躁,自从上次秋赏宴之后,徐白榆的名声简直不堪入耳。
若是往日,纳了就纳了,府内这么多人,也不差她一个,不过当下他的名声如此,还堂而皇之前来求见,是想让全京都的人耻笑他饥不择食吗!
“不见。就说本王,不在府中!”
“唉,老奴知道了。”
门外脚步声渐行渐远。
徐白榆得了回信,万念俱灰,当下连秦昭烈也不愿意见他了吗。
徐白榆失魂落魄地回了徐府,一边走在回寒星院的路上,一边思虑,如今自己的处境窘迫,需得想法子破局。
丑闻,只能用更大的丑闻遮掩。
而这个人选必是徐明曦,若是身为准祁王妃,出了比她更大的丑事,想必流言只会比她的更甚。
只是,如何实现这个计划,便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徐白榆垂头思索时,远处湖畔笑闹声不断,徐白榆闻声投去视线,便看见了徐玉琼和她的婢女,正在湖边玩闹。
徐白榆想到,如今徐玉琼初入徐府,怕是尚未与其他姐妹有什么交集,从一开始,她就打算,不如稍加引诱,将徐玉琼拉到自己的阵营,与自己共同对付徐明曦,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而且徐玉琼初回府那日,自己还主动交谈,送与她一只玉簪,想来对自己的印象应该是不错,若是继续相交,应该很快就能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