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啊!你,你!这个……”
阿娜罗觉得浑身仿佛有万蚁啃噬,连绵不绝的疼痛钻入骨髓,杀不死她,却也足以令她煎熬难耐。
随着她的银针的深入,痛楚越发剧烈。
徐弦月站得久了,有些疲累,但是她面上不显分毫,重新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我劝你想好再说话,我是脾气好,性子温柔,但也不是全无底线的。”
“呵!容王还没见过你这副面貌吧,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那可未必,”徐弦月搁下茶杯,瞥了她一眼:“我对所有人都是真诚相待。
真心换真心,恶意换恶心。
你和他当然不一样。”
阿娜罗浑身的痛楚快要难以忍耐了,额间的汗水密密细布,却还是嘴硬道:“说的好听!那你对贺薛怀怎么解释?他费尽心力帮你寻大夫,你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寻欢作乐!还好意思说什么真心!”
徐弦月闭目揉了揉太阳穴,听阿娜罗说的这话,她的头好像更疼了:“你口口声声说的,贺薛怀,到底是何人?我怎么全无印象?”
阿娜罗瞠目:
“你,你不认得他?怎么可能!?他的语气对你那么熟稔!”
她有些一言难尽,贺薛怀确实对她说的不多,只说这个叫徐弦月的姑娘对他很重要。
阿娜罗大概知晓他的来历,亲人几乎全无,自然而然的,联想他说的“重要的人”,就是心仪之人了。
难不成,贺薛怀此前一直都在单恋这个姑娘!?
阿娜罗被自己的这个猜测震惊了。
与他共事多少年,难怪此事,她以前竟然全无发现。
“想好了吗?看来是痛的不够彻底,还能够让你分神思量其他。”
徐弦月看她想的出神,又要取出一根银针,做势又要冲她扎去。
“等等,我告诉你!”
“说。”
徐弦月觉得和她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口舌。
“这个人在找你,好像为你寻了大夫,说如果,我找到你,带你到青州,他已经等你许久了。”
“就这样?”
也不知是她陈述的太过简练,还是太像随口胡诌的借口,徐弦月总感觉,可信度似乎不是那么高。
不过若是并非如此,她费尽心思来到这里,又是所图为何?
瞧她的描述,好像对这个“贺薛怀”。颇有些打抱不平,也不太像是为了秦越川。
“他没有再说些别的?比如,我身染何病?只说让你带我去青州?”
“对!你不信我?”
“我为何要信任你这个不速之客?你说的话我自会设法求证。现在你可以滚了。”
徐弦月觉得她或许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才会引得这个阿娜罗特意来此寻她。
不过在此之前,她说的这个人还需查证是否真如她所说。
“你,帮我把针拔了!”
徐弦月这才想起了什么,起身从枕头下取出一个小瓶,抖出一个黄豆大小的丹药,直接喂到了阿娜罗嘴里,下巴一推,帮她咽了下去。
“我可不想刚给你解开,又反被你制住。每三日扮做丫鬟,来我这里一次,我给你解药。
我的药只有我能解。”
阿娜罗气急,却又无可奈何,解了禁锢,“哼”了一声之后,扭头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