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忠心为主,愿意不顾自己,我就成全你们,走吧。”
二人一听,徐弦月所说的症状分毫不差。今日是与这位神医初见,他甚至不曾摸脉,问诊,仅是瞟了一眼就清楚的知晓自己近日来的身体状况。
身为奴婢哪有不怕死的,二人唯恐也染上了徐明曦的病症,急急拦到,语气不似先前强硬,哀求她:“薛神医,我们还有救吗?您高抬贵手,帮我们瞧一瞧?
我们应当不似我们主子那般严重。”
管家畏寒体虚,年年临近冬季四肢僵直在徐府又不是秘密,遑论徐弦月。
金儿更是好说,她是徐明曦的贴身丫鬟,为她试吃试喝形影不离,若徐明曦有碍她也跟着受些影响实属正常。
“只是,方才你们说过,贱人怎么能排在你们主子贵体之前,莫非,你们的身子比你们的主子还要金贵?
我济世堂可的人和你们徐府的‘贵体’比不得。
若是你们主子知晓,原本应是请我为她看诊,结果被你二人半路截胡,你们同是徐府的人,无甚大碍,那我不是遭殃?
不行不行,快走吧,我不能优先给你们治。
不仅是我,我堂里的大夫也不能这样做。”
“薛神医,方才是我口误,胡言乱语。
您就行行好,看两眼吧,您那么厉害,瞟一眼就知道我近来是何症状,想来也是花费不了多少时间的。”
金儿亦是后怕,徐弦月说的症状正是徐明曦起先发病的征兆,如今徐明曦重病不起,她也担心,自己的将来也会沦落至此。
她是奴才,哪有那个命求徐府为她请大夫啊!
而且依着她的最近观察,此病定是难治的。
徐弦月故作为难:“可是,你们曾经辱骂我的病患,如今却又来求我舍下我的病患先来救你们,我的病患怕是也不会应承。”
“今日老奴多有得罪,老奴愿意在场负担全部病患的诊金!不,双倍!求薛神医施以援手。”
徐弦月环望了一圈围观病患。
“你们可愿意?由他为你们付诊金,暂且搁置片刻?”
现场病患自然无有不从,有人付诊金,多等片刻也是无妨。
“那你们去后院治疗吧……”
“神医不与我们同去,为我们医治吗?”
“你可是‘贵人贵体’,我可碰不得,此事,我交付我医馆的其他大夫也可治疗。”
管家被她噎得顿了一息。
这话他可不敢应啊!传出去那将小姐夫人置于何地。
刚要开口分辩两句,就被济世堂几个伙计架到后院去了。
徐弦月同另一位坐堂郭大夫附耳嘱咐了几句,郭大夫眉开眼笑,连连点头,也不多言转身也跟着去了后院。
不多时,一阵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声嘶力竭,如遭酷刑。
“没事,没事,后院两位病的有点严重,得采用点特殊疗法。大家不必担忧,我们平日治疗手法还是很温和,诸位不必忧心哈。”
小伙计笑嘻嘻帮着解释了几句。
“他二人诊治还有些时候,你们几个劳烦带个路吧。”
那几个充做打手的徐府家丁因着今日领头管家不在了,面面相觑,也知晓今日来的主要目的是带位薛神医回去,咬了咬牙,只得将管家暂且搁置,围簇这徐弦月回徐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