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川叹息,耐心解释道:“实话实说,徐叔,不曾。
徐广海当时乐见其成。其人重利轻情,巴不得我尽早娶了她的女儿。
确实不及徐叔爱女深远,真心为月月的幸福考虑。”
“唔……那倒也是。”
徐远山被秦越川不着痕迹地马屁拍的舒坦,有些自得起来:“月月是我唯一的宝贝,若是用我的全部产业,钱财能换取她的平安快乐,我亦是愿意的。”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徐远山清了清嗓子,重新恢复端正肃穆神态:“话虽如此,但是此事,我目前仍是不会同意得。”
秦越川眸光一亮。
目前?就是说,有戏,并非全无可能。
他暗自长舒一口气,只要有一丝机会,便有希望。
秦越川郑重其事道:“我自会向徐叔证明我的决心。”
“既是如此,且观容王的诚意。
月月呢,既是来了,我便带她回去好了……”
秦越川有些迟疑,说实话,他确有私心,尚且舍不得让徐弦月离开容王府。
“月月不会当真如徐二小姐所言,出事了吧!?”徐广海有些急了。抬步欲要前往徐弦月曾住的客院。
秦越川眉心一跳,自是知晓他要去往何处,但是因着昨日情急之下,他将徐弦月带回的是自己的寝卧,若是徐广海知晓,怕是……
念及此,秦越川急忙拦下了徐远山,认真道:“并非如此,月月确实昨夜在宫内玩的尽兴,多饮了几杯果酒,目前尚在安睡,宿醉未醒。
且女儿家的闺房即便您是爹爹,怕也不能随意入内吧。”
徐远山一听,言之有理,确实如此,遂止了步伐。
秦越川继续道:“待她醒来,我定会依着昨日所言,完好无损的将其归还,徐叔莫要担心,之前她在容王府中住了许久,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秦越川都说到这份上了,徐远山只得应了,告辞离开了。
然而秦越川并未有片刻松缓,他还有事需要处理。
这边,徐明曦跟着青阳在容王府里兜转。
青阳最是知晓秦越川的心思。
秦越川是不会让徐明曦见到徐弦月,徒惹她不快的。
青阳领着徐明曦穿过花厅,走过游廊,过了石桥,越过洞门,就是不带她去秦越川的寝卧。
徐明曦本就是重来之人,前世做过两年容王妃,对容王府布局早已烂熟于心,闭着眼睛都不会迷路,岂能看不出青阳在故意带着她兜圈子?
忍无可忍,终是开了口:“青阳侍卫,这个石桥,我怎么瞧着已经走过三次了,此处亦是熟悉,容王府的各处都是一般无二吗?”
“额……没错,王爷不喜奢华,崇尚自然简朴,如此具有本态意趣的石桥,自是要多建几个的……”
徐明曦气笑了,指着桥沿一处道:“是吗?三个石桥,连磕碰痕迹,附着的青苔位置都一模一样吗?”
“呜………”这下青阳当真咬唇语塞了,不知该做何解释。
“莫不是,你是故意带我兜圈子,不想让我见妹妹?”
青阳腹诽:要不然呢!
正当他想着如何搪塞过去的时候,身后一道声音冷冷响起:“正是。”
青阳如见救星,抱拳施礼:“王爷!”
秦越川允了青阳撤下去,青阳求之不得,蹭着高走了。
只余秦越川与徐明曦相对而立。
已近秋时,此时风裹挟着些许寒凉。
不知是因着秦越川的目光,还是因着秋风,徐明曦蓦地打了个寒战。
徐明曦立于石桥之上,见得秦越川寒着脸,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待到距离她三步之距的时候止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