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见秦越川主动站出,心里一喜。
对啊,如今泊运司主事的是他,责任该是秦越川担着了。
想着刚才真是虚惊一场。
紧绷的心弦又松缓的几分。
却不等他完全舒一口气,只听秦越川道:“父皇,若是此事确为儿臣之过,儿臣愿担其责,绝无二话。”
秦此时秦川霁假装不屑道:“事到临头了,如今才想起来担责,怕是晚了些吧。”
他虽私下与秦越川交好,但是面上表现的是二人素来不合。
大殿吵架亦是常有的事,此时他要是不站出来踩上一脚,那才异常。
秦越川并未理会他的话,继续冲皇帝说道:“但是,父皇,儿臣接手泊运司不过几日。
诸位大臣若奏近年来之事,怕是清楚的并非是我,而是前任泊运司掌事吧。
你说对吗——六弟?”
被点到名的秦昭烈顿感不妙。
此事终是逃不过吗?
不过,无妨,他有后招。
此时,众人都见秦昭烈跨出队列,“噗通”一声直接朝皇帝跪了下去。
语气凄楚:“父皇!儿臣当真不知啊!此事小了说有损皇家颜面,大了说关乎国库,牵连国体,儿臣怎会如此!求父皇明察!”
说着还冲上手皇帝连连磕了几个响头。
许是重来一遭,前世此时,秦越川正禁足于容王府,甚至无召令不得入殿议事。
秦昭烈对此事的反应亦是有所耳闻。
想来与今日一般无二。
他只觉得秦昭烈的演技处处都是破绽,上一世的父皇莫不是老眼昏花,这都能蒙混过关?
“父皇,儿臣愿接受搜查!
儿臣的府邸,愿接受皇城司卫队的搜查,若有半点贪墨,儿臣愿以性命赔付!”
他庆幸,幸好留存的财物并未放在祁王府。
便是搜,也是搜不出什么证据的。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身为皇子,为证清白不惜以命相抵。
他这般模样,活像一个被诬陷失身的贞洁烈妇。
以命赌咒,证实自己的清白。
皇帝听了这话,眉眼反而稍稍舒缓。
虽然仍持有怀疑态度,此事尚未有证据,不能贸然下定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