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这段谈话,“好运号”货轮就拉响汽笛,开始为期半个月的航程。
克来尔是头一回体验长途航行,上船之初还觉得处处新奇有趣,很是兴奋。
而当货轮驶入外海,经受风浪的冲击,甲板开始颠簸起伏,克来尔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先是捂着额头抱怨头晕,接着就呕吐起来。
显而易见,这位可怜的红发女郎晕船了。
翁贝托、马斯克、丽莎和保罗,都没有如此强烈的晕船体验,以为这只是小问题,适应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克来尔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服用唐泰斯船长提供的晕船药过后,就回到舱里躺着休息。
到了第二天早上,马斯克发现她显得没精打采,病殃殃的。
问她哪里不舒服,才得知晕船的毛病还好,又添了一桩失眠的症状。
“船上的吊床太可怕了!我躺在上面,身体随着吊床不停的左右摇摆,使我总是忍不住担心摔出去,结果整晚没睡好!”克来尔悻悻地诉苦。
“不是吧,克来尔大姐?我觉得吊床就像摇篮一样,摇着摇着就睡着了,很舒服啊!”丽莎表示无法理解。
“你在马戏团表演的时候,在一根高悬在半空中的钢丝上跳舞都不怕,吊床离地不过三尺高,怎么会提心吊胆的怕摔下来?”
高飞也觉得不可思议。
“鬼知道为什么,大概我天生就不适合航海!”红发女郎气鼓鼓地说。
尽管有诸多不适应,她却不后悔参加这次远洋航行,乐观的相信困难只是暂时的,等船靠岸,自己立刻就能恢复活力。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克来尔好不容易习惯了海上的生活,却又在“好运号”抵达这条贸易航线的中途站——糖蜜岛——的那天上午偶感风寒,发起高烧,咳嗦不止。
本来大家已经商量好了,趁着轮船靠港卸货的间隙,上岛游玩一下午,顺带吃个晚饭再回来。
现在克来尔病了,经丽莎治疗过后有所好转,还是很虚弱,只能留在船上养病。
这时,翁贝托做出一个令克来尔非常感动的决定——留在船上照看她。
至于马斯克、丽莎和保罗,还是按照原定计划上岛游玩。
“你们别走太远,当心迷路,早点回来。”翁贝托叮嘱三个年轻人。
“埃斯波西托先生,我在糖蜜岛上度过假,对这里的环境很熟悉,我给马斯克和丽莎当向导,您就尽管放心好啦!”保罗·波特拍着胸脯打包票。
翁贝托对这个轻佻的贵族青年不太放心,又叮嘱马斯克和丽莎:“在陌生的地方,不要多管闲事,万一有人找茬,能躲则躲,尽快回来,我来帮你们处理后续的麻烦。”
“您放心,翁贝托大哥,我们都会小心行事。”马斯克郑重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