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数落女友:“你个丈育!男警官才叫某sir,人家林琪是ada!”
“噫!丢人了,丢大人了!”江枫拿抱枕遮脸,吃吃羞笑。
高飞把她从沙发上提溜起来,搂在怀里亲了亲。
“傻宝儿,现在是下午3点多,咱们出去逛街觅食,还是在家里打游戏?”
“现在吃饭还早了点,先打游戏,晚上再吃顿好的!就这么愉快的决定啦!”
江枫乐淘淘地说。
两人进入第七章,游戏场景位于一座颇有艺术格调的场馆内部。
这里是“费恩家族当代艺术展览馆”,滨海城的文人雅士和艺术家们聚会的圣地。
除了时髦的绘画和雕塑展览,场馆还承办歌舞演出——可不是夜总会的那种歌舞。
有资格在艺术馆登台亮相的演员,有一个算一个,都得是受到上流社会认可的知名艺术家,逼格高的不得了。
然而话说回来,格调高雅的现代艺术品往往过于抽象,难以被大众接受,艺术馆的人气,远不及大众剧院和夜总会来得高。
逼格当不了饭吃,艺术家想要生存下去,离不开贵人扶持。
过往的年代,包括诗人、画家、雕塑家和作曲家在内,艺术家在创作的时候,其实很少把普罗大众列为自己心目中的受众。
搞艺术的,要么出身于贵族家庭,有时间又不差钱,纯粹就是“为了艺术而艺术”。
要么虽然出身贫寒,生活拮据,却有贵人扶持,专为贵族老爷或者教会而创作,其作品开头总会有一篇感谢赞助人的献词。
说的难听一点,这些艺术家就相当于被有钱又有品味的王公贵族包养起来了。
然而当时间来到本世纪20年代,随着魔导工业革命的爆发,城市化的加速,资本新贵和城镇中产阶级迅速崛起,各国的封建贵族则在急剧衰落,日渐困顿。
很多老牌贵族世家欠了一屁股债,不得不把父辈收藏的艺术品拿出来拍卖救急,哪里还有闲钱包养艺术家。
艺术家们失去了传统的赞助人,不得不改变作品风格,努力顺应时代,讨好他们曾经打心里鄙夷的“庸俗的资产阶级”。
展览馆作为艺术家和赞助人的中介机构,也陷入了同样的困境。
坚持从前的格调,拒绝展出通俗作品,场馆门庭冷落,没人光顾,很难维持下去。
可要是放下面子,对流行作品来者不拒,又会丧失逼格,遭到艺术家和评论家的鄙夷,名声扫地。
两者兼顾当然是最好的,可惜并不容易。
费恩家族经营了三代的这座艺术馆,之所以能够跟上时代的潮流,全靠家族的第三代继承人沃尔特·费恩先生的天才眼光,在高雅与流行之间把握住了微妙的平衡。
费恩先生继承了家族的艺术品味,还颇有商业才干,接手艺术馆以来,举办的各种展览,总能够带来一些新鲜的噱头,引爆舆论,成为报纸和社交场上的热门话题,进而为展览带来火热的人气与门票收入。
比如最近这段时间,费恩先生策划了一期以“蜡像”作为主题的展览。
这种题材并不新鲜。
蜡像做的再怎么活灵活现,毕竟是不会动的死物,甚至看起来还有点恐怖,对这种展览感兴趣的观众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