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现在写不了太复杂的字,还有太长的话。
只写了个“一”字,“白”字,还有“日”。
落款,他的名字太复杂了。
只好掏了把镖出来,将有标志的细小把柄折下来,卷在信纸中,插入信筒里。
他拍下黑鹰,“去。”
黑鹰振翅,钻出医馆,翱翔于空。
一日的时间,可不好浪费。
送信这种事,还是交给家里养的鹰吧。
包完伤,他还要去找邱无涯的据点。
黑鹰飞去了镜芜山庄,乔婉娩取下信后,心中一喜。
同时也感到奇怪。
这鹰瞎了只眼,确实是窟颜达所说的样貌。
镖的样式,也是原来的样式。
只是这信,为何变得如此简短而潦草。
细看的话,与之前的运笔痕迹,又相差无几。
镖为何要折断,总不能单纯是因为,好放进信筒……
当然,她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用竹哨召来只鸽子,给李莲花他们去信。
李莲花他们,收到“地点已改”的那封信后,正糟心,又火急火燎地往断云崖去。
“姓邱的黑心佬烦死了。”南宫弦月骂骂咧咧。
“本少爷诅咒他,吃饭喝水的时候噎死!”
“这怎么够。”方多病也嘴巴叭叭的,宣泄个不停。
“他最好是出恭的时候猝死,遗臭万年!”
“你们两个上机关条了是吧?”小笛飞声冷言冷语。
他听得耳朵疼。
笛飞声也一样,脑袋嗡嗡的,跟旁边环了蜜蜂似的。
他睨了那俩蜜蜂一眼,“闭嘴!”
俩蜜蜂向来与他们不对付,一说更来劲了。
“我们还没骂完呢。”
“骂一路了,也差不多了啊,歇一歇歇一歇。”
李莲花疲倦地揉揉眉心。
“这有时间,”他微一扬手,“不如想想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天空俯冲而来一只鸽子。
“阿,”李莲花仰头一望,止住“阿娩”的发音,“乔姑娘又来信了。”
“但愿别是坏消息。”
他止步伸手,让鸽子停小臂上。
取信抖开,鸽子已盘旋而上。
几个人凑在李莲花左右瞅,神色明显松了松。